景雅躡手躡腳下了床,穿好拖鞋披上外衣,輕手輕腳來到門口,慢慢地打開門,剛開了一角蕭琢華的臉就擠了進來,帶來一股清香的味道。
蕭琢華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景雅點點頭,把門虛掩著來到屋外,問他道“你這麼晚過來,寢室還能進嗎?”
“這個給你,我找了很久的。”
蕭琢華把一大捧花送到景雅跟前,有幾朵花搖曳著輕撫過她的臉龐,留下些許癢意。
“梔子花?”
“對啊,你聞聞。”
蕭琢華小心翼翼地將花湊到景雅的鼻子前,那股清甜的幽香仿佛一隻調皮的小精靈,歡快地鑽入了她的肺腑。
真好聞。
“你買的嗎?”
“我摘得啊。”
“你去公園了?”
蕭琢華眼神奕奕,說“怎麼,不信?”
景雅嗅了嗅,說道“我信,很好看,謝謝了。”
蕭琢華把花塞到景雅懷裡,說“你喜歡就好,沒事的話我先回學校了。”
景雅連忙拉住蕭琢華,說“晚上冷,我給你找件衣服,你等我一下。”說完把話重新塞到他懷裡,推開門,又再次強調等她幾分鐘,進去找衣服去了。
出來的時候,果然看到蕭琢華捧著花乖乖站在門外邊,一臉含笑看著景雅。景雅把找到的衣服給他,說道“我找了一件校服,可能有點小,你暫時披一下吧,不然到了外麵冷。”
蕭琢華接過衣服,把花放到景雅懷裡,嗯了一聲,隻是不說話。
“你怎麼了?剛才不是還著急走嗎?怎麼又不說話又不走的?你今晚不睡覺了?”
景雅用手在蕭琢華眼前掃掃,確定他沒問題後才一臉無語地看著他。
“我就是想說我就知道你很厲害。”
“厲害?什麼厲害?”
“我知道你雖然平時看上起是個安安靜靜斯文的女孩子,但關進時刻沉著冷靜,絲毫不比任何人差”
“等下,你突然誇我是怎麼回事?”景雅感到一陣惡寒,他該不會是腦子也被人打壞了吧?
“我就不能誇你?我也看了照片,你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簡直就是天使。”
景雅受不了,趕緊叫了聽,實在聽不下去這肉麻話,叫他趕緊走。蕭琢華看起來有些依依不舍,看著景雅的眼睛,又看看手裡的校服,最後還是說話了“那我走了那個花,你可以放瓶子裡,看著心情也好點”
景雅使勁點頭,催促他趕緊走,又說明天早上要他自己買早餐之類的,蕭琢華直接打斷她“行了,你就不要操心這個,我會自己吃的。還有,你要是覺得疼,你就噴那個雲南白藥的噴霧”
景雅推著他往樓梯走,一邊點頭一邊拖長了音“我知道了,你趕緊走吧,明天還要上課呢!你再這樣說下去奶奶都要醒了。”
蕭琢華聽了這話,一步三回頭,慢慢走下樓去了。
唉!怎麼就跟個小孩子一樣呢?
此後的一個多星期,都是蕭琢華給景雅帶的早餐,每天早上變著花樣給景雅帶吃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劉衡開始有意無意的給景雅帶點東西,什麼意林、花火、海報、鉛筆層出不窮,番茄花在旁恨得牙癢癢,一有時間就跑到景雅位置上,從頭看到尾他們兩個給帶的東西。番茄話看完之後就忍不住咬景雅的胳膊,恨生恨氣地說“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我命苦啥也沒有,牙齒還漏風”
景雅安慰她“沒關係,以後苦的日子還有。”
番茄花哭得更大聲了,咬人更起勁了。
其實景雅想說的是,牙齒漏風補個牙就好了,你看人家肖季欣那發型那頭,比你慘多了。
等到景雅身上的淤青完全消失後,已經師半個多月後。在這半個多月的時間裡,景雅陪著番茄花去補了牙,陪著肖季欣去醫院複診拿藥,又每周末跟著劉衡複習數學和英語。相比於之前的鬨騰,番茄花變得無比老實,老實到陳瀟特意過來問景雅,說你那個好朋友最近乾了什麼,怎麼好像在qq上消失了一樣。
景雅就說“她最近忙著學習,沒空乾其他的。”
陳瀟頗為古怪地看了一眼景雅,說“她咋子一陣忙著這個,一陣忙著那個嘞?”
景雅“”
景雅就說這事兒和番茄花說了,番茄花氣得一口氣喝掉了一大杯奶茶,說“讓他給我等著,我一定把學習趕上去,讓他說我!”
劉衡在旁邊看著英語書,說“目標是好的,但是你剛才的那篇閱讀理解,錯了一大半。”
番茄花立馬蔫了,景雅噗嗤一聲笑出來。
“有什麼好笑的?肖季欣新長出來的頭發,也沒見你們笑成這樣啊?”
哦對了,還有肖季欣,自從上次他被剃了一塊頭發後,新長出來的頭發像塊參差不齊的麥苗,看上去就像得了膿瘡留下的疤痕,慘不忍睹。
劉衡說“他不哭不鬨的,你還是趕緊看看數學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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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雅趕緊安慰她,讓她放寬心,要不然心態不穩怎麼學好東西呢?
這個說的也是,最近這段時間,無論做什麼劉衡都跟著她們,嚴謹一點來說,是跟著景雅。
景雅有時候就問劉衡,說“你天天和我們在一起,不會覺得無聊嗎?”
劉衡搖搖頭“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