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剛剛洗手間發生的騷動嗎?”
目暮試探性的詢問。
他方才是看完監控錄像才趕來的,也知道少年從出洗手間後,一直到現在的幾分鐘內都未做出什麼怪異舉動。
例如再次返回,和人群紛擾時看熱鬨湊近的舉動,都絲毫未有。
這放在從生下來就有對未知事件的求知欲的人類身上,還是多少有點怪異。
不過不愛看熱鬨的人是存在的,但當警察突然來到自己麵前,也未有什麼驚詫情緒,仿佛從一開始就聊到會如此般的人實在少見。
謹慎起見,還是調查下為好。
“不太清楚,我當時正在給表哥打電話。”
百目鬼揚了揚手中有著通話記錄的手機,鮮紅的未接電話5
“勞煩問下姓名。”高木跟在目暮身旁,手中筆記本沒停,不知在記什麼。
“百目鬼加多。”
他邊回答,邊把耳機拆下來,然後隨手塞進自己的上衣口袋裡。然後又摸到口袋中的硬卡本,他遞了過來。
“應該是需要身份證明的吧?我不太熟悉日本的辦案流程。”
日法兩國護照和一本德國永居,還有飛機登機牌。
因為算是回國,沒有簽證。
“這麼多嗎?”高木有些詫異地接過,他長這麼大還僅僅隻有一本日本護照和駕照而已。
或者說,大部分人也是這樣。
“大哥哥好厲害哦,是國籍衝突吧?”江戶川柯南揪著高木的領口看了下。
百目鬼輕掃過有他一半高的小孩,也不知道這孩子什麼時候在的,家長跑哪去了……
“還真是厲害呢,居然有三本護照。稅金也應該挺高。”毛利小五郎把柯南在高木身上揪下來,“不過你這小鬼頭在哪裡知道國籍衝突這個詞的?”
“電視啦電視。”柯南尷尬笑著解釋。
日本的電視頻道涉獵還挺廣泛,還會對小孩科普這個……
“確實是國籍衝突的緣故……不過我是在法國長大。我今天所坐的飛機也是從巴黎直飛東京的。”
“大哥哥為什麼回國?”
“不在法國生活了而已,窮鬼回來投奔親戚。”
他開了個玩笑,這應該和辦案沒關係。
“大哥哥騙人,窮鬼還能坐法航的頭等艙嗎?”
“誒?”眾人齊刷刷愣在當場。
倒不是不太因為頭等艙的緣故,而是柯南絲毫沒問,就點出了百目鬼說自己窮鬼撒的謊。
見百目鬼沒有反駁的意思。
“你這小鬼怎麼知道的?”毛利小五郎先揪著柯南發問。
“是因為大哥哥的登機牌啦。”
“法國航空的縮寫是af,大哥哥艙位那行標注的是“a”。”
通常,af是表示頭等艙,jcdiz表示公務艙,osae表示超級經濟艙,ybkhtvrlqgr則是普通經濟艙。
不過有些航空公司的字母表示會不一樣,隻是大多數會這樣。
百目鬼一副敗給你的神情,他聳聳肩,“隻是運氣好。”
好像是表達免費升艙。
他麵對這種很正經的人就想說點不必要的小謊言,可以稱之為惡趣味。
不過這個關於飛機艙位的話題和案件確實沒什麼關係,也就揭過去了。
倒是目暮,看見他護照年齡的那刻就搖搖頭。
“才十二歲。案件不可能是你做的了。”
聽聞這個結論,百目鬼眉梢微乎其微挑了挑。雖然好奇心會害死貓,但他就是好奇。
“為什麼?”他不解的問。
“因為……”
他們一行人已經走入現場,廁所倒數第二個隔間裡,塗滿了血液。
一個看起來就不好惹的大叔靠在馬桶上,他頭朝右,頸部的豁口大的似乎凶手的初心是把死者頭割下來而造成的。
“嘶。”
百目鬼看到眼前場景,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簡直可以算屠殺現場。
這是他一個十二年守法好少年沒見過的。
他眼睛睜得巨大,稍微側過身,下意識用手心蓋住嘴,像是被這場景嚇到,要吐出來似的。
他不是什麼瑪麗蘇傑克蘇文中的少年犯罪,對此很震撼,還有惡心。
恐懼倒是沒有。
不過是曾經因為無聊,無聊的中二病還是看過幾部血腥暴力的“紀錄片”。雖然看完後覺得更無聊了,昏昏欲睡。
耳朵裡又傳來那些許久從未聽到的“吱呀吱呀”的蟲叫聲,酒莊內香甜的葡萄酒液晃蕩著,發出噗嗤噗嗤的響聲。
眼前是他儘量想忽略過去的字體,那些字體或大或小,都扭曲著,半透明飄忽在空中。
但他知道什麼算正常人,在人前來說。
高木涉體貼地幫他拍了拍後背,然後又遞給他紙巾。
“一個12歲孩子的力氣肯定是不夠將一個少說兩百斤的成年壯漢搬動的,更彆說用那麼大力氣砍傷了。”
“而且我們搜查到死者手機中有僅限在日成年人使用的戀愛軟件,現推測死者和凶手很大概率是通過這個p而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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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小五郎滿臉無語的做最後結論“你未成年,之前又不在日本。排除你是理所當然的嘍。”
“雖然說是排除,但由於百目鬼你是在死者進去後第三個出來,也是在發現案發現場後最後一個出洗手間的,所以還需要你幫忙錄下筆錄。”
“如果你現在不忙的話。”
百目鬼按下手機,發現手機還是沒有一個來自蠢貨表哥的回撥電話。
“我想,我應該不忙。”他臉色不太好地強顏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