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開學典禮,但由於是轉入國二的插班生,開學典禮之前稍微缺席一下也沒什麼吧?
他選擇在天台上吹風。
他發現天台有一處地方很適合吹風,身旁有建築物擋著陽光,投下來的陰影地很涼快。
理所當然地三兩步走過去,剛躺下卻感覺自己似乎碰到了什麼東西,抬頭一看,才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的人。
明明剛才沒看到。
不太想另找地方,他隻往旁邊挪了挪。
現在是七點四十,距離八點典禮開始還有二十分鐘,他至少還有十分鐘可以在這裡吹風。
看天空無聊了就刷s,對於表哥發問在哪裡的消息充耳不聞,當沒看到的。
反正早晚會回去。
今天是合子姑姑送他倆來的,所以切原才沒險些遲到。而姑姑在和二年d組班主任詳談後也離開了學校,百目鬼也是趁著這時候溜出來的。
立海大的校服是西服款式,男式是藍白色的領帶和墨綠色的外套。
之前沒能看到赤也穿校服的模樣,剛才在車上才見到。他總覺得,配上赤也那一頭墨綠色的海藻頭,更喜感了。
忽然有來電顯示,他就遠離正在睡覺的人接電話,以確保不會把人吵醒。
聊著聊著就變成聊近況,電話那頭的人聽見他的抱怨,比如遇見了越前,在機場被警察找,也隻是好脾氣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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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snsptentasinons?ca,jeneteprendspas”
“rci,aisjeneveuxpasntuer”(謝謝,但我不想繼續。)
仁王雅治醒來時,隻聽見了這段話。
天台邊的“少女”剛通完電話,就哢哢地按著手機,不知道在給誰發消息。
雖然手上動作重,但臉上卻沒什麼表情,神情算得上很冷淡。
有風撩起“她”的長發,也隻是任由發絲拂過臉頰。
【七點五十】
秉承著再不下去和老師解釋,可能就要遲到的原則,百目鬼打算開始往下走。
臨到仁王雅治麵前,他才注意到方才正睡著的人此時醒了。
也不清楚什麼時候醒來的……
他朝那人禮貌笑了一下,然後就飛快跑下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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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田老師把他安排到切原後座,也因此,他此時能看見切原亂糟糟的卷發,還有藏在桌子下正在和旁人發le的手。
日本的數學課和法國數學課不太一樣,不過好在大部分能聽懂,他翻了下課本,覺得還是要先熟悉課本。
講台上的數學老師公布了個讓人心碎的可怖消息“五月初的月考,不合格的會被禁止參加社團,直到補考通過。”
說完,他還頗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靠窗倒數第二排的切原。
然後就發現切原赤也在開小差,手放在桌子下麵不知道在乾什麼。
數學老師是個看著就嚴厲的一米九壯漢,據說年輕時是打棒球的,他躡手躡腳地走到切原桌旁,手“啪”的一下拍到桌子上。
“切原赤也!”
切原慌亂地把手機塞進充斥著低分考卷,小紙條,筆蓋……的桌洞裡,桌洞裡有條毛巾,他就把手機團進毛巾裡,往內使勁塞。
數學老師手往前一送,“交出來!”
“啊?啊,中村老師您看錯了吧哈哈。”切原赤也直冒冷汗,尬笑道。
這笑,頗此地無銀三百兩。
中村一郎畢竟當了這麼多年老師,當然不信,他彎下腰,在桌洞內抓了一把。
是一條已經皺巴巴的小紙條。老師慢慢展開,臉卻像是動物園裡的猴屁股一樣紅。
【我有次看見中村老師串了紅內褲。】
【紅內褲啊,真少見。是為了辟邪嗎?】
這兩段話是不同字跡,上麵那個歪七扭八的還有錯彆字的自然是切原本人親筆。
而下麵那個,是他前陣子才看過入學試卷,並認可一定是好學生,新轉來的百目鬼。
同流合汙……
“你們兩個給我出去!”
於是,百目鬼體驗了在日本被趕出教室。
臨出教室,中村老師用充滿惋惜的眼神,仿佛在無聲譴責著百目鬼加多,譴責他的封建迷信和切原同流合汙編排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