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本名叫葛原井修,現年34歲,鹿兒島人。”
剛從上個案件匆匆趕來的目暮十三身上還帶著上個案件的氣味,帶著那身氣味的他,十分融洽的融入了死了人的病房中。
“本名?”毛利小五郎疑惑道,不過作為前刑警道他很快就意識到了目暮的意思。
“你是說……”
“啊,這不是毛利老師和目暮警官嗎?”病房外,穿著休閒裝的金發黑皮青年,語氣輕快的打斷了毛利小五郎即將出口的話。
“安室?你怎麼在這。”毛利小五郎問道,一旁的目暮十三也點頭致意。
“我是來探病的。”安室透言簡意賅,“我剛路過,略微聽了一點。這是又發生什麼案件了嗎?”
這個“又”字就十分精髓。
兩人簡短的向他介紹了案情。
“看來這位死者是個危險人物啊。”聽完全部的安室透意味不明感歎道。
目暮認同地點點頭“他於十二年前在鹿兒島的酒吧中,捅死了兩個和自己起爭執的外地人後逃竄至今。”
目暮十三邊翻看著醫護人員遞來的死者入院時的資料,邊補充“這十二年來他在國內外轉輾反側犯案。”
“六年前,他在巴黎犯案時就曾經被人目擊到,警方也早已升級到紅色通緝令。”
毛利小五郎詫異道,“那他在繼續犯案的前提下,依舊躲了十二年之久?”
十二年前的葛原還在上大學,加上又是衝動殺人,按理來說,反偵查意識還沒那麼強。
目暮不置可否,隻是解釋“他是個危險人物,我們的人曾經和他纏鬥過,損失慘重,但還是讓他溜走了。”
警官背身,向著自己部下們說道“這件案子最終極有可能是由公安部的人來接手,我們隻是協助。”
正在忙碌地警官們都不約而同發出“噓”的抱怨聲。
真實身份為公安臥底的安室透,或者說是降穀零也把這一切默默看在眼裡。
警視廳的其他部門和公安部向來不和,兩方互相看不順眼。
刑事部的警官們覺得公安部拿著一紙調查通知書,就能輕易接管了他們的工作,分走他們辛辛苦苦調查這麼久的功勞。
公安部的公安們則覺得自己隻是聽規章辦事,不服去找上級。
況且有時候刑事部留下的資料隻會“添亂”。
畢竟他們的側重方向不同。
不管是刑事部還是其他的部門,隻要負責把凶手找出來,繩之以法,好讓凶手不逍遙法外,再次作案。
而公安部是隸屬於日本內閣總理大臣直接管轄下,以國家安全和國家利益為本的機構。
說難聽點,有時候其他部門的總體思想甚至是和公安部互為反麵的。
看不慣實屬太正常不過。
但目暮十三卻說出了讓身為公安臥底的降穀零都為之震驚的話。
中年警部背對著他們,嚴肅道“請大家更仔細些吧,讓公安的同事們更儘快查明案情。”
公安的職責可不止查清案情那麼“簡單”。
或者說有時候,他們不是那麼在意案子本身。
他們是為了這個國家,但有些時候國家不等於人民。甚至是與之相悖。
而這時候的降穀零還不懂這些。
·
江戶川柯南在安室透進來的時候就開始警覺了,等聽到目暮十三講述的那些。
他極其敏感脆弱的神經不免往另一個,他“朝思暮想”的方向發展。
柯南悄悄地把安室透拉到病房的角落,而安室透仿若也猜到他在想什麼。
“不是你想的那樣。”安室透先開口道。
安室透俯視著縮水後還沒櫥子高的江戶川柯南,“至少原先是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