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這海藻頭做的還不錯嘛,puri~”
留著小辮子的白毛男流裡流氣地打趣道,“往後比賽的體力補給就交給你了,puri~”
“彆開玩笑了仁王前輩。”
切原赤也用梳子小心翼翼地扶正自己那頭本來就亂,打鬨後更亂的自然卷。
他沒好氣道“我可是因為這點東西,被老媽訓了。”
哦?
屋子裡的幾人看看切原赤也,發現他不想透露後又齊刷刷轉頭看向在場唯一極有可能知情此事的百目鬼。
被盯得發毛的百目鬼加多,猶豫了幾秒。
“呃……他是因為把廚房搞得一團糟還不收拾,才被姑姑訓的。”
“你也被訓了吧?!”切原赤也反對道。
他就又被和善的前輩摁下了。
斟酌過後,百目鬼選擇儘量給自家表哥留點微不可及的麵子。
但立海大著名愛看熱鬨的八卦小能手(並不)仁王雅治桑和丸井文太桑,在這一長串語句中,還是窺探出了百目鬼的有所保留。
仁王雅治和百目鬼不熟,就算是對自家小學弟的醜聞感興趣,也沒有主動和對方攀談。
丸井文太三步並作兩步,繞到百目鬼身後。
他164,甚至比切原赤也還要矮一點。
手臂很自然地勾上學弟的肩膀。
百目鬼不適地縮了下脖頸,他不太習慣和彆人的肢體觸碰,尤其是脖頸。
而丸井文太察覺到這一動作後,手臂也稍微也遠離了脖頸些,隻是虛虛地環繞住。
許是從小禮教養成的習慣,百目鬼不管多累,站定時腰板都會挺得筆直。
丸井文太與百目鬼加多這一姿勢,更像是挾持犯與被挾持者。
丸井文太玩笑道“不用怕赤也,說出來吧。”
“誰會怕他……”百目鬼小聲回道
想到昨晚情形,他合眼。
嘴角強硬地勾起一個稍顯僵硬的弧度。
明明角度不大,許是表情控製有些用力,硬是勾出了兩個小小的梨渦。
事情還要從昨晚,切原赤也要拉著他出門說起——
·
八點,百目鬼躺在床上,他胸口墊著個枕頭,讓身體形成一個曲度。
在翻過自己通篇紅圈的作業本後,他心情極佳地寫起了周末作業。
晚上的風很涼快,窗戶開著,房間主人就任由那風灌進來。
他寫到一半,就一直聽到樓下有像是老鼠過境,窸窸窣窣的聲音。
招賊了?
不,多半是赤也那家夥在搗鬼。
他放下了手中的書,靜靜傾聽那動靜。
先是塑料袋摩擦的窸窣聲,然後是人踩在地板上的砰砰聲,再是劈裡啪啦的聲音。
隨後,就是切原赤也的抱怨聲。
“什麼嘛,沒有……”
後麵的話倒有些聽不清了。
在然後,門外傳來急促的跑動聲。
“膨——”
臥室的門被撞開。
“加多!緊急事件!”
身穿家居服的切原赤也一巴掌拍開門,手還撐在門上,一臉恐慌地朝屋內的弟弟大喊道。
“?”
早就聽到動靜的百目鬼沒被這一動靜嚇到。
他歪頭,回憶道“你網球找不到了還是冰箱裡的哈密瓜冰淇淋又沒了?”
手上翻了一頁。
“你網球我不知道,但我猜多半是又夾在床縫裡了。”
“冰淇淋是我吃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