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旬,蟬聲噪,縣大賽已過。
周末的遊樂園人來人往,十分熱鬨。
在空中蕩來蕩去的彩色氫氣球,上麵印的都是些當下最時新的卡通人物。
型如棉花般輕盈的,是一戳就會凹陷下去,讓孩子們都道‘看著這麼大,結果也不過如此嘛’的存在。
但大概也就是因為的“好欺負”,也就更容易被人塑造成各種形狀。
散發著一股涼氣的冰塊在空的飲料杯中晃來晃去,發出“嘩嘩”的碰撞聲。
腳下踩著的是碎彩色紙屑,那大概是從禮炮中飄落出來的。
遠處偶有不懂事的小孩拉扯懸掛在彩虹門的彩色絲帶,孩子身旁的大人會教導幾句,然後再拉著小孩往彆的建築物遊玩。
嬉笑聲、氣球、、飲料、陽光、微風,還有新開業的彩色絲帶……
大抵是因為新開業,大家都是想來湊個熱鬨,這處遊樂園的人竟比尋常遊樂園的還要多上小半倍不止。
遊樂園的檢票口上還掛著“開業大吉”四個字。
人群越聚越多,天氣也有些燥熱起來,空氣中是逐漸減少的水分子。
“所以這時候,來一根冰涼清爽的冰棒是最好的了——”
紅發少年一揚剛剛在周圍小賣鋪冰櫃裡買來的冰棒,
他手上滿滿當當拿著好幾根冰棒,冰棒的涼氣凍的手指尖都有些發紅。
乳白色的塑料包裝袋凝結出來幾滴水珠,直往人手上淌。
“不愧是丸井學長——考慮的超級周全哦。”
切原赤也在百目鬼加多身後竄出。
攬著自家弟弟的那隻手比出“讚”的手勢,麵向丸井文太的臉上滿是讚許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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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馬上就要到自己幾個,隊伍前段卻突然傳出一陣騷亂。
“先生,這是你們家小孩嗎?”戴著紅白相間帽子的工作人員詢問道。
他用手攔下了一個神情畏畏縮縮,約莫隻有五歲大的小男孩。
“不是啊,誰知道是哪家孩子……”見自家丈夫被詢問,站在男人身前,已經出了檢票口的女人疑惑道。
那女人邊說著,下意識把在自己身前的女兒往自己這邊攬了攬。
“可彆是誰家丟了孩子……”見有疑似走丟的小孩,周圍的大人也開始好心各自尋找起來。
工作人員蹲下和那孩子平視,“你知道爸爸媽媽去哪裡了嗎?”
“……我,……”
那孩子頭更低了。
因為新開業,遊樂園有活動,一個大人可以免費帶一個小孩。
自己今天是跟著媽媽來的,而隨行的還有弟弟。
他無助的望著四周,在小孩的視角來看,整個世界都很大。
至少現在來說,這個“世界”已經大到讓他找不到媽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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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是我家弟弟。”
像是終於找到走失的弟弟,粉發少年快步上前幾步。
他把實際上素不相識的小孩往身旁攬了攬。
“是我沒看住他,真是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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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自己手腕上所戴的那畫著王冠的手環外,百目鬼又掏出一個有著烏鴉圖騰的手環。
那烏鴉手環明顯要小且精致一些。
他把手上的王冠手環取下來,戴在小男孩手腕處。
“有這個,你今天可以隨意出入可開放遊玩的設施哦。”
“好好去玩一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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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孩一步三回頭,終於消失在視野內後。
切原赤也咬下一塊冰棒,冰碴子在斷裂處濺起。
他才終於能把心中疑惑之點說出口,道“為什麼嘛。”
突然認個弟弟。
“那孩子估計是被父母強製要求來蹭票的吧……”
丸井文太家裡還有兩個弟弟,之前帶弟弟們出來玩時,就常見到這種情況發生。
大人帶孩子免費什麼的……
“真是不負責任啊。”
小孩子也是有羞恥心的,真想省錢家長可以和路人溝通。
自己不願意承擔找人的羞恥,要孩子來承擔逃票的心理壓力。
因為孩子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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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值縣大賽結束後,關東大賽抽簽日前。
立海大的幾人這次是被邀請來跡部財團新開發的遊樂園遊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