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都不和我說聲……”
伯恩特·威茲曼意有所指,他指了指後麵的灌木叢,“還以這麼“驚喜”的方式出現。”
是驚嚇吧?
鬼知道,伯恩特·威茲曼被管家聯絡時,聽到自己孫子現沒在日本待著,而是從灌木叢中竄進後花園的心情……
論誰都會覺得意外非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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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誰家的孩子?你就這麼給帶來了,和這孩子的家裡人說過嗎?”
伯恩特看了眼從剛才起,就一直傻愣愣站著的江戶川柯南。
他像是個普通的和藹老人,蹲下身,安慰式的揉了揉江戶川柯南的頭頂。
帶著才這麼大的小孩鑽人後花園可不是個好舉動,就算鑽的是自家後花園。
一見麵就和部長攀談起來的百目鬼聽到外公的話,他解釋道,“啊,是有事情啦。”
百目鬼加多先解釋了下自己的來意。
然後把江戶川柯南的事情一筆蓋過“這孩子家裡人也知道,”
嘛,至於是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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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確實是個很重要的事情呢。”
伯恩特說著,把手中已經略微涼了些的紅茶擱置在身前的茶盤上。
他聽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當然,是把伏特加那段模糊後的。不然,論誰都不會想讓自家孩子陷入這種“疑似”危險事中吧。
伯恩特·威茲曼琥珀色的眼睛微微偏灰。
可能是年齡大,閱曆也多了的緣故。
聽到江戶川柯南講述的一席話,不管是有人正被“監禁”,還是自己孫子收到“死亡”威脅時。
伯恩特有時候會表現出“怎麼能這樣”。
但,仔細看,他那雙琥珀色眼睛裡沒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
打剛剛起,他的目光就一直落在自家孫子身上,似是在辯證話語的真假,又或是在想什麼。
照如此看,江戶川柯南倒也終於明白了百目鬼加多一直可以說是“怪異”的平淡感。
若是讓江戶川柯南說,那是種仿佛一切都有條不紊,事情都儘在掌握中,仿佛自己隻是個局外人的脫離感。
而現在,這種感覺也出現在了伯恩特·威茲曼身上。
“可惜我的妻子已經去世了,對於家族曆史,我也不是很清楚……”
“這個家的家主不應該是老爺子您嗎?”
在一旁的服部平次此時坐不住了。
在和江戶川柯南還有百目鬼加多走散後,服部平次費勁好幾個小時,一通打聽後,才終於在剛剛來到了這處莊園。
據說家徽是「渡鴉」的大家族。
“並不是,上任家主是我的妻子,安娜。”
這個家姓德克西,而並非是威茲曼。
伯恩特·威茲曼原是個德國人,並非是法國人。
“關於確切的家族曆史之類的,這可是隻有各任家主才能知道的家族秘辛。”
江戶川柯南注意到伯恩特的用詞——確切的。
那位委托人,怕是就想知道,連在這個家生活了幾十年的伯恩特都不知道的家族秘辛。
……但一個普通家族的曆史至於那麼“遮掩”嗎?
不管是在日本,還是其他國家,但凡祖上有點曆史的,都恨不得直接寫下來,把自己祖上是“xxx”這件事昭告天下。
“那這任家主是……”
安娜·德克西和伯恩特·威茲曼一共育有三個孩子。
伯恩特餘光看了坐在自己右側的加多一眼。
那孩子有著和他媽媽,也和曆史上的某位家主一樣的粉色頭發。
他坐姿優雅,一手拿著倒滿了紅茶,帶有金色花紋的白瓷杯,看樣子是在想什麼。
但想來想去,最後還是沒有發出丁點兒聲音。
伯恩特轉過頭來,“……還沒有定下。”
伯恩特·威茲曼現在隻能算是表麵上的“代理”而已,隻負責處理一些個小雜事。
百目鬼加多補了後麵的話,“家主這種事一般都是臨終托付。”
“那這不就是沒有家主了嗎??”
伯恩特解釋道,“畢竟我們原先想著,現在是法治文明社會,沒有家主倒也可以。”
就沒非得要個“家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