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等一頓飯吃完之後三人也精神了幾分,眼神交換之間不約而同的拿了個肉餅就跳下椅子往外屋子外麵衝。
“爹娘,我們吃完了,走啦!”時清榆邊跑還不忘揚著聲音跟時明淵還有戴瀾說道。
等他們一溜煙跑進時清榆的房間的時候,昨夜折騰三人到深夜的小狼崽小狼崽此時還窩在時清榆屋子裡的凳子上睡得正香,一看它這般昨夜怕是走了不少的山路累狠了。
畢竟向來有點風吹草動就睜眼抬頭四處看的小狼崽,此時就連時清榆三人靠近它的身邊都還沒有什麼反應。
時清榆把肉餅撕成兩半,用手拿著放在小狼鼻子下麵,企圖誘惑它。
窩在椅子上的灰狼眼皮鼓動兩下,很快睜開了一雙深邃而又清澈的眼睛,它微微低了低頭看見在自己嘴邊的肉餅。
不由得猛地將頭給抬了起來,小狼崽鼻尖輕輕嗅著時清榆手上捏著的那塊肉餅將腦袋湊近。
三人看著它極為挑剔的把裡麵的肉餡都給扒拉出來進了嘴巴,而外麵的麵皮被它啃的一個接著一個缺口,但細看之下卻是完好的。
等了好一會兒時清榆捏著手上那張隻有餅皮沒有肉餡的肉餅發愣,她眼神有些茫然的把肉餅聚在眼前,空蕩蕩的餅皮輕巧,還有著幾個小小的缺口。
三人盯著肉餅愣住,這代表著跟前的這小狼崽除了肉餡一口餅皮它都沒有吃進肚子裡麵去。
如此這般挑剔的模樣時清榆三人跟它一起相處了這麼些時日如今竟是頭一次知道。
“你這般浪費誰能養的起你!?”時清榆把吃完就要走的小狼崽扯住,推了推剩下的餅皮放到它腦袋下麵。
它吃剩下的餅皮沒有人能吃,時清榆強硬的把手上的餅塞到小狼崽的嘴邊,同時也禁錮住它的身體,讓這小狼崽不至於逃走。
一人一狼就這樣對峙幾番後見時清榆始終不肯撒手,小狼崽耷拉著眉頭,小心的伸出一點點舌尖,往嘴巴裡麵吃著餅。
時清榆三人把它圍在中間,目視著小狼崽吃東西結果看見它吃了好半天那餅皮卻隻受了個皮外傷,一時沒繃住笑出了聲。
沒想到它竟然還學會了演戲,還有這餅難不成它真的就那般厭惡?竟是一口都不肯往嘴巴裡麵吃。
如今倒是看得出這小狼崽是無肉不歡到即使餓成這般了都不願意吃些素的。
然而昨日白天也不知它有沒有狩到獵物吃,此時小狼崽的肚子肉眼可見的癟了下去,連帶著脊背上麵的骨頭都有些微微凸出來的形狀。
時清年的指尖摁了摁小狼崽身上的肋骨,那堅硬的骨頭摸起來有些微的咯手。
看著小狼崽肉眼可見的變瘦,三人無法圍在一起商議了好半天決定像先前時明淵跟戴瀾兩人一般帶著它上山讓它自己狩獵。
商量好之後時清榆小心的走到屋外,輕手輕腳的探了探頭見戴瀾他們都還坐著桌前吃東西,見他們一時半會兒不會扭頭往外麵看急忙回身揮手讓時清簡跟時清年帶著小狼崽跑出去。
屋門一被打開在時清榆的小房間裡待了一整夜,小狼崽早就有些不耐了,撒了歡的飛快跟往外麵跑去。
它還想像先前習慣的那般往灶房還有吃飯的地方竄,看馬上就要跑過去的小狼崽,時清簡跟時清年雙眸放大,兩人邁著小短腿急忙衝過去阻攔
在小狼崽想要哼哼唧唧的下一秒,時清簡眼疾手快的用手捏緊了它的嘴筒子。
“咱們不進屋,今日我們上山去!”時清簡貼近小狼崽的耳邊小聲的對它說道,也不管小狼崽能不能聽懂他說的話。
緊接著它跟時清年兩人費儘力氣挾著它往院外走去。
見到他們終於出去了,時清榆也急急忙忙往院子外麵去。
“爹娘,我們出去玩會兒了啊!”時清榆朝著屋裡坐著的兩人喊了聲。
說完之後也沒有等屋裡人的反應,邁著小短腿去追已經跑走的兩人一狼。
而戴瀾聽見時清榆說話的聲音等她站起身出去的時候就隻能看見時清榆遠走的小身影,她皺了皺眉回屋。
“這般早不知外麵有什麼好玩的?!”回到位子上的戴瀾朝著時明淵吐槽道。
時明淵眼睛彎了彎,長長的睫毛微微垂下去,嘴邊勾起一個弧度,“隻要不是再次被狗追殺到家裡都好。”
時明淵這句話瞬間把人的記憶勾到之前,想到三個小崽子竟是被村裡的那隻小花狗追殺了兩次,戴瀾就忍不住想笑。
人家都說吃一塹,長一智,自家三個崽可倒好,他們是吃一塹不信邪還上趕著想要再去吃一次。
“你說頭一次被追的時候他們都知道那狗那般凶了,他們竟還有膽子去招惹第二次,難不成人沒長多少個子那膽子倒是長大不少嗎?”戴瀾玩笑般對著時明淵說道。
夫妻倆一時之間不可自抑的笑了起來,就像是說了一個好笑的笑話一般。
聽二人說到這裡另一邊的無玄也想到了自己剛跟著他們回來沒住幾天的時候,回憶到那條極凶的小花狗,無玄不禁伸手拍了拍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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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那般凶的狗它主人家怎的不把它拴起來,莫不是不怕它咬人不成!?
就那小花狗那股子瘋勁無玄如今想起來都還想要縮縮脖子,他現在每天早上在外麵放鬆的時候都得繃緊了心神生怕哪一刻那小花狗又突然竄了出來。
導致無玄放鬆倒是沒放鬆下來,那心神倒是蹦的緊緊的。
而跑走的三人踏上了進山的小路上,出了門的路對於小狼來說簡直就是輕車熟路了,不用時清簡跟時清年糾結該帶著它去哪,它直接自己就選了個方向邁著四條腿帶著三人往山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