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等著,不要亂跑。”
是錯覺嗎,總覺得恩人鬼越來越嘮叨了。
眨巴眨巴眼睛,蘇菱小聲應道“好。”
蕭衡的手頓住,心想待會兒可千萬彆出意外才是。
與此同時,廖莊頭掀開麵前的骰盅,在眾人的哄笑聲中,麵色難看的將麵前的銅板推倒。
這已經是他今天晚上第不知道多少次數錢了,可以說他今天晚上壓根就沒贏過。
“真是晦氣!”廖莊頭唾了一聲,興致全無的他乾脆直接站起身來。
“不來了不來了。”
“彆啊莊頭,再玩幾把唄。”
無視身後人嬉笑的呼喊,廖莊頭來到另一側,看著模樣與自己有個三四分相似,同樣滿臉橫肉的少年此刻已經賭紅了眼,廖莊頭二話不說,一巴掌就拍了過去。
廖莊頭用的力氣不小,少年吃痛,當即對動手之人怒目而視,那模樣仿佛要生吃了對方一般。
“混賬東西,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跟小爺動手——”
結果狠話還未說完,等看清來人模樣後,少年周身氣勢登時一泄“……爹、爹?”
“你怎麼來這邊了?”
瞬間換上討好的笑容,隻是搭配那張臉卻是有些辣眼睛。
廖莊頭沒說什麼,隻是道“走了,回去了。”
平常的時候自己爹一般都是等到後半夜,玩儘興了才肯回的,要不就是乾脆第二天一早才回,今兒個這是怎麼了?
注意到來時盤在自己爹腰間的十幾貫錢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廖武不由得咂舌“乖乖,全輸了啊……”怪不得他爹不繼續玩了呢。
不等廖武說完,廖莊頭冷冰冰的視線就掃了過來。
廖武吞了吞唾沫,趕忙從腰間取下一貫錢,表情諂媚,“爹爹勿惱,孩兒這邊還有剩餘。”
然而今晚的廖莊頭實在是沒有這個興致了。
廖武沒辦法,隻得依依不舍的跟自己的那隻鬥雞告彆。
等出了賭場的門,廖莊頭的心情仍舊沒有好轉,不僅僅是輸錢,還有那個三小姐。
這都多少天過去了,人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也不知道自己這究竟是走了什麼背運。
越想越惱,加之晚上吃了些酒,廖莊頭越發的暴躁。
旁邊的廖武簡直心驚膽戰,無緣無故被踹了兩腳後,他捂著腫了的屁股,實在是忍不住了。
“找不到就找不到唄,一個七八歲的小丫頭,一個沒二兩肉的小丫鬟,兩個人指不定早就被山裡的大蟲給吃了。”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倒是肯這麼說,夫人那邊如何肯信?”說著說著,廖莊頭的手又癢了。
廖武見狀,趕忙躲閃,一邊躲一邊亂出餿主意“大不了、大不了就弄具跟那小丫頭差不多年紀的屍首,到時候把屍首的臉劃花,就說是讓狼抓的,不就沒人能認出來了麼?”
“之後就算是真的三小姐找上門,咱們也大可以說對方是冒充的。”
廖莊頭愣了愣,心想有道理啊“隻是七八歲的女童屍首,又豈是那麼好找的?”
然而廖武聽了,卻隻是嘿嘿一笑“爹爹隻管放心,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隻要銀錢給夠,哪怕一開始沒有,很快也就會有了。”意味深長的一句話,隻叫聽到的人毛骨悚然。
當然這裡麵並不包括廖莊頭。
“你能行?”廖莊頭看他,目光狐疑,怎麼也不覺得不學無術、天天隻知道擺弄那幾隻破雞的兒子能有這樣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