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是皇上親封的貴妃!”高曦月絲毫不帶怵的“嫻妃以下犯上、藐視本宮,詛咒皇嗣!樁樁件件哪件冤了她!雙喜!給本宮狠狠地打!”
“貴妃娘娘!若您當眾掌嘴嫻妃,隻怕會惹得皇上不悅!”白蕊姬心一橫賭了!雖然她人微言輕,可是高曦月若能就此收手,嫻妃就會記她一個情,若不收手她也有後招。
高曦月見白蕊姬敢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攔自己,心裡更是生氣上前兩步狠狠扇了白蕊姬一巴掌“你是什麼東西敢攔著本宮!你彆以為皇上和皇後娘娘抬舉你一二,你就可以違逆我!”
白蕊姬直接被這一巴掌扇懵了,耳邊嗡鳴,便一時沒了反應。
“本宮是貴妃,與你雲泥之彆。你敢冒犯本宮——”高曦月抬頭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如嬑。
“雙喜!打呀!”
雙喜是太監,身體又壯。茉心幫著他按住了如嬑,阿箬阻攔不住跪下來瘋狂磕頭求情“貴妃娘娘我們主不是有心的!她不是有心的!求貴妃娘娘饒恕我們主兒吧娘娘!”
“連她一起給本宮打!”阿箬不求情還好,她一求情和火上澆油沒什麼區彆。高曦月可還記得在潛邸時阿箬私底下罵她“不過包衣出身,和四執庫的奴才又有什麼兩樣?”的那些話呢。
“雙喜!連著這個目無尊卑的宮女一起打!”
“嗻!”
雙喜聽罷也不含糊,直接一巴掌將阿箬扇倒在地,又朝嫻妃臉上抽去。
幾下巴掌下去,如嬑的雙頰已然高高腫起,可見是用了真力氣。
“皇後娘娘駕到——”
就在這時響起了趙一泰的聲音。
“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高曦月看見富察琅嬅來了有些心虛。
富察琅嬅見到如嬑的臉直接兩眼一黑,在腦海裡發出了尖銳暴鳴——
白蕊姬不是大清第一巴圖魯!你才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慧貴妃,這是宮中禦花園。不是你自家的刑場!”這回富察琅嬅是真生氣了。
這是在乾嘛?這不是給人家手裡送把柄嗎?
高曦月也不敢反駁隻敢弱弱地解釋一下下“皇後娘娘息怒娘娘有所不知,嫻妃出言不遜以下犯上,還詛咒臣妾的孩子生下來就是不健康的!”
如嬑已經被打的有些不清醒了,聲若蚊吟“臣妾沒有沒有”
富察琅嬅深吸一口氣,如果弘曆怪罪雖然大清贅婿不敢懲罰貴妃,但是若自己今日偏幫曦月,隻怕會讓贅婿心裡對曦月更有芥蒂。
最起碼在明麵上,不能讓弘曆有說嘴的地方。
“都起來吧。”
“謝皇後娘娘。”
隨後琅嬅對著還清醒的白蕊姬說“你來說。”
白蕊姬顫顫巍巍地叩首“回皇後娘娘的話,二位娘娘言語間是有些衝突,還提及彼此身體都不好,隻是隻是詛咒皇嗣的話,確實都沒有說過。”
“雖沒有明說,意思卻是那個意思!”高曦月大聲反駁。
“夠了。”琅嬅厲聲喝止,換上了她一貫的沉穩的聲音“言語誤解也是有的。慧貴妃,你能告訴本宮,玫答應有沒有與你二人爭執?有沒有對你出言不遜?”
高曦月不敢看琅嬅的眼睛,低聲回道“沒有”
“那玫答應的臉是怎麼回事?你不要告訴本宮是她自己打的。”琅嬅又說。
“是是臣妾氣急了才打了她一下”高曦月將頭埋得更低了。
“她一沒有與你二人爭執,二沒有言語冒犯。國有國法,宮有宮規,宮裡頭犯了事的小宮女犯錯,姑姑們都不會打臉,更何況玫答應從頭到尾都是無辜的,她是宮妃,你就敢隨意扇她的臉?”富察琅嬅語氣沒有多大的起伏“嫻妃隻比你低一級,是有金冊金寶的妃位。她就算言語冒犯,你也不該這麼打她,你自己轉過頭去看看,嫻妃讓你打的還有個人樣嗎?”
高曦月聽懂琅嬅的言下之意了縱然她不喜歡如嬑,可如嬑隻比她低一級,在禦花園公然打她的臉和直接打皇上的臉有什麼區彆?
所以不敢轉頭也不敢回答。
“既然你們二人互相爭執,便是都有錯,嫻妃已經被你打成這樣子,隻怕接下來一兩個月都不能麵聖已是懲罰。慧貴妃你懷有身孕,本宮也不能罰你太過,你便禁足鹹福宮三個月將宮規再抄上百遍,沒有本宮的準許,任何人不得出入。”琅嬅這會氣終於順了點,卻也沒忘了高曦月身邊的宮人“茉心不能勸阻貴妃雪天胡鬨,罰奉三個月。雙喜掌摑嫻妃以下犯上,罰俸半年再進辛者庫服役三個月以示懲戒。”
“娘娘!娘娘您饒了雙喜吧!他都是為了我才犯上的,皇後娘娘!”高曦月一聽雙喜被罰入辛者庫頓時慌了神,不停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