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賈經國的雙腿當真能動了,範偉的臉色瞬間變得黑如鍋底,那臉色簡直比非洲黑人還要黑上幾分。他隻覺得一股羞愧之意從腳底直竄上腦門,無地自容的他,此刻唯一的念頭就是趕緊逃離這個讓他顏麵儘失的地方。
他可是堂堂副院長啊,在這所醫院裡一直備受尊崇,而且未來極有可能成為院長候選人。他一直以來都對自己的醫術和地位引以為傲,然而今日,卻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個年輕小子狠狠打臉。倘若今日之事傳揚出去,他不僅會顏麵儘失,之前在院長之位競爭上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將化為泡影,院長之位更是再無可能屬於他。
然而,李二柱早就留意到了範偉的小動作,他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說道“範醫生,彆走呀!”他的聲音在這安靜得有些壓抑的治療室裡格外清晰,“您可是要兌現方才的賭約。”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直直地看向範偉。
縣尉也皺著眉頭,臉色陰沉地開口了“範醫生,這是怎麼回事?”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畢竟這關乎到自己父親的治療,而且他也想知道範偉為何如此反對李二柱的治療。
範偉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眼神慌亂地趕忙說道“那個……我肚子疼,想去廁所。”他試圖找個借口逃離這個尷尬的局麵,聲音都有些發顫。
縣尉沉著臉,語氣嚴肅地說道“先彆急,稍後再去。”他的話語中有著不容違抗的威嚴,畢竟在他看來,這件事必須要有個說法。
沒辦法,縣尉都發話了,範偉哪敢違抗,他隻能站在原地,雙腳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心中滿是懊悔和不安。
李二柱小心翼翼地將賈經國身上的銀針悉數取出,每一個動作都輕柔而專業。“老爺子,您感覺如何?”李二柱輕聲問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
“小神醫,我感覺雙腿麻麻的。”賈經國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激動地說道。他能感覺到雙腿傳來的那種久違的知覺,這讓他對重新站起來充滿了希望。
“您剛恢複,此乃正常現象。”李二柱耐心地解釋道,“您拄著拐杖,慢慢走。”他一邊說著,一邊看向門口,等待護士把拐杖送來。
不一會兒,護士把拐杖送了過來。縣尉激動地快步上前接過拐杖,他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爸,太好了!”他的眼中閃著淚花,聲音中帶著難以抑製的激動。縣尉未曾想到,自己無數次在絕望中盼望的這一天,竟然真的來臨了,自己父親竟還有能站起來走路的一天。
“爸,您終於能站起來走路了!”宋秋雅也擦去眼角激動的淚水,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那笑容中有著對公公康複的喜悅,也有著對李二柱的感激。
那些護士們看到賈經國的雙腳居然能站起來,都震驚得呆若木雞。他們在這所醫院工作多年,清楚地知曉縣尉大人的父親癱瘓多年,之前所有的專家都判定這是回天乏術的病症。可如今,眼前這神奇的一幕就像一個奇跡,讓他們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範偉眼珠一轉,連忙走到賈經國麵前,臉上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說道“恭喜老爺子!”他現在懊悔不已,心中不停地責備自己,怎麼就如此沒眼力見?人家縣尉都相信李二柱,自己怎麼就盲目地懷疑他治不好呢?真是悔不當初啊!
“範醫生,您該兌現諾言了,跪下,叫我一聲師父。”李二柱看著範偉,不緊不慢地說道。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憐憫,畢竟這是範偉自己應下的賭約。
此刻,房間外不知何時聚集的醫生越來越多,大家都在竊竊私語,對治療室內的情況充滿了好奇。院長聞訊也匆匆趕了過來,他皺著眉頭,試圖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麼多人在場,範偉隻覺得頭皮發麻,如果真的在這裡下跪,那他這輩子都沒臉再待在這個醫院了,他的名聲將會徹底臭掉。可若不跪,縣尉大人作為證人,而且又是縣尉父親的救命恩人,肯定會惱怒,到時候自己的下場隻怕會更慘。畢竟,李二柱可是治好了老爺子啊!這是無可爭議的事實。
咬咬牙,範偉感覺自己的尊嚴在這一刻被徹底碾碎。他的雙腿緩緩彎曲,直接跪在李二柱麵前,聲音低沉而沙啞地說道“師父!”說完,他便像一隻喪家之犬般,徑直跑了出去,頭也不回,隻想儘快離開這個讓他恥辱的地方。
回到辦公室,範偉的心情依舊無法平複。他坐在椅子上,呆愣了許久,最後心一橫,直接寫了辭職報告。他知道,經過今天這件事,他在這個醫院已經沒有了立足之地,還是離開為好。
賈經國拄著拐杖走了幾分鐘,一開始還有些搖搖晃晃,但慢慢地,他開始適應這種感覺。又過了一會兒,他竟無需拐杖也能勉強行走了。再經過幾分鐘的適應,他便能像正常人一樣正常走路了!這神奇的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激動不已,大家都為賈經國感到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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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本想借此機會宣傳醫院,他想著可以對外宣稱縣尉大人的父親在縣醫院被治愈,這無疑是一個絕佳的宣傳點,能為醫院帶來極大的聲譽。然而,縣尉卻臉色一沉,嚴肅地說道“我不希望有關我父親的事在此泄露!”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種不容違抗的威嚴。說完,縣尉便帶著賈經國離開了醫院,他不想讓父親成為醫院宣傳的工具,隻想讓父親平靜地享受康複後的生活。
離開醫院後,縣尉拉住李二柱的手,他的眼中滿是激動和感激,聲音都有些顫抖地說道“李神醫,真的太感謝您了!”他緊緊地握住李二柱的手,仿佛害怕一鬆開,李二柱就會消失不見。“若您不介意,往後咱們以兄弟相稱如何?”他真誠地看著李二柱,眼中滿是期待。
李二柱治好賈經國,其中一個目的自然是想與縣尉拉上關係。人家可是縣尉啊!在這陵水縣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若能與縣尉成為朋友,日後在陵水縣做事定會便利許多。不過,他還是故意說道“縣尉,我隻是一介平民,不太妥當吧。”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謙遜。
“李神醫,您治好了我父親的雙腿,便是我們的恩人。”縣尉一臉真誠地說道,“既然是恩人,那便是一家人。如此,你我便是兄弟,不分大小。”他拍了拍李二柱的肩膀,“您叫我天權,我叫您二柱,怎樣?”
李二柱點頭“好。”話已至此,李二柱自當應允,他也很高興能與縣尉成為兄弟。
“縣尉大人……”李二柱剛出口,縣尉臉色驟變,佯裝生氣地說道“天權兄弟,老爺子的雙腿已基本痊愈。我回去後會開些藥給他。之後若有狀況,我再為他針灸。”他看向李二柱,眼神中充滿了感激,“二柱兄弟,多謝了。”他鄭重地說道,“往後在陵水縣,您若有事儘管打電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