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啟的嗓音略微發顫,眼眸之中流露出一抹無儘的無奈與哀求之意。
此時此刻,他唯一的期望便是能平息這突如其來的危機,確保自身安然無恙。
此時的薛啟不禁懊悔起剛才自己的逞強行為。
若是當初帶上那些侍從一同前來,或許就不會遭遇如此困境。
然而,儘管身處絕境,薛啟依然試圖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
"的確如此,你們若真對我動手,必定不會有好下場。
倒不如先說出你們的條件吧。"
麵對薛啟的話語,這群人反倒哄堂大笑起來。
言語之間毫無顧忌地當著他的麵議論紛紛。
"實在想不通李夫人為何要懼怕這位丞相府的庶子?
看上去並無多大威脅啊,居然還要花費錢財雇我們解決。"
當聽到這些人口無遮攔地談論著自己父親正妻的計謀時。
薛啟的心情愈發沉重,心中的涼意仿佛穿透骨髓一般蔓延開來。
事已至此,薛啟心知肚明已無計可施,但心中仍抱有一絲希冀。
本欲鬨出些動靜來,卻又忌憚這群人心狠手辣、狗急跳牆。
恐會危及自身性命安全。
無奈之下,薛啟隻得強行壓抑住內心的悲涼與憤恨,向這群人提出條件。
“我那身為丞相的父親如今雖沒有之前那樣有實權。
但其正妻亦即我繼母並無多少實權可言。
否則豈會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取我性命?
倘若諸位今日高抬貴手放我一馬,以我目前在丞相府中的地位及繼承順位來看。
他日必定虧待不了各位!”薛啟言辭懇切道。
那群人本就並非李琪的手下,自是不願在此事上過多糾纏。
然而他們臉上依舊掛著似笑非笑的神情,並隨口應道
“罷了罷了!此時此刻向外求援對你來說絕非良策。
畢竟我們收了彆人的錢財辦事,倒還不至於真要了你這條小命兒。
免得給自家招惹麻煩上身。
這樣好了,我們便出手傷你一頓,然後放你自行離去,也好回去靜心調養身體。
此番行動未能令李夫人稱心如意,李夫人不想讓你和丞相出去。
權當賣個人情給你,留你一命便是,傷了你,你就自行求救好了。”
說完以後,那個為首的男人麵無表情地拿起匕首,一步步朝著薛啟逼近。
他走到薛啟麵前停下腳步,手持匕首在薛啟身上比劃著。
似乎在尋找最佳的下手位置。
過了一會兒,他輕輕嘖了一聲,自言自語道。
“經常動手殺人,今天卻突然想留個活口……還真不知道該從哪裡下刀。
萬一一個不小心,你這條小命可就沒了。”
此時的薛啟早已嚇得臉色慘白,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不斷向後退縮。
儘管如此,他還是強忍著恐懼,開口向對方求饒。
“如果你們願意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將來無論你們遇到什麼困難。
我都會全力以赴幫助你們!”
然而,這些人擔心時間拖得太久,薛啟的同伴可能會找上門來。
於是紛紛催促領頭的人趕緊動手。
那人倒也乾脆利落,不再猶豫,舉起匕首猛地刺進了薛啟的一側胸膛。
看著匕首插入的深度恰到好處,他才滿意地點點頭。
隨後,他向手下人做了個手勢,表示可以撤離現場。
其他人見狀,立刻跟隨著領頭人匆匆離去。
就在他們即將消失之際,領頭人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薛啟,冷冷地說道。
“好了,你現在可以喊救命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帶著眾人揚長而去。
薛啟瞪大雙眼,滿臉驚愕之色,仿佛遭遇了一場晴天霹靂般呆立當場。
胸口那柄冰冷的匕首無情地刺痛著他每一根神經。
令他感到呼吸愈發艱難,仿佛有千斤重擔壓在身上一般沉重無比。
而更令人心驚膽戰的是,傷口處鮮血如泉湧般汩汩流出,觸目驚心。
薛啟隻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
但此刻的他深知絕對不能昏倒在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一旦失去意識,恐怕真的會命喪黃泉於此。
於是,薛啟強打起精神,咬牙忍受著劇痛。
艱難地轉動頭顱,警惕地掃視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