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陳峰睡得並不踏實,冥冥之中他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走在一條看不見儘頭且四周一片黑暗的小路上。
小路的兩旁不斷傳來潺潺的流水聲,但當陳峰循著聲音找去時,卻見那流水如鮮血一般。
水中有很多人浮浮沉沉,岸邊則是赤麵獠牙的惡鬼手拿鋼叉,像鯊魚似的,將那些浮出來的人重新刺回水裡。
沿著這條小路一直朝前走去,便來到了一處自如連接著天地般的城門前。
城門的兩側分彆站著兩個人,但這兩個人一個是牛頭,一個是馬頭。
二人衝著陳峰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隨後打開城門,讓陳峰走了進去。
畫麵一轉,陳峰已然穿上了一身古代的官袍坐在了昏暗的大殿中央。
在他的手中拿著一隻沉重的毛筆,麵前的桌麵上則是攤開這幾個人的生平罪行。
桌下跪著幾個人,這些人渾身站立兩側,則是站著黑白無常。
他們手中的鐵鏈拴著這些人刺入骨子裡,稍微動彈一下就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畫麵到這裡戛然而止,陳峰也被鬨鐘的聲音叫醒。
他渾渾噩噩的站起身來,看了一眼窗外刺眼的陽光。
不知為何,這場夢分明詭異,可陳峰卻對那些場景覺得格外熟悉,就像是回家了似的。
而且這個夢集體逼真,直到現在陳峰都能感覺到這種疲憊感,就像他真的在昨夜審理了一夜的案件一般。
他搖了搖頭,試圖將那種疲憊感甩出腦海,然後走進了洗手間,準備洗漱一番。
鏡中的自己,麵色略顯蒼白,眼神中卻透著一股堅定和決然。
看了一眼時間,距離庭審開始已經不到一個小時了。
因此陳峰甚至顧不得吃上一口早飯,便趕緊推開家門走了出去。
由於陳國立宿醉未醒,乘風自然而然的拿走了放在門口的車鑰匙,開著陳國立的廂式小貨車,朝著審判庭趕去。
……
與此同時,在市提邢司專案組辦公室內,新的一天到來,組員們陸陸續續的趕到。
“聽說了嗎,今天是啟盛集團二公子高明遠庭審的日子。”
吳向南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對著旁邊的周雄說道。
“哦?就是那個被民工們聯合告上法庭的高明遠?”周雄抬起頭,有些驚訝地問道。
“對,就是他。聽說這次庭審引起了
不小的轟動,連媒體都紛紛前來報道了。”吳向南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這高明遠行事乖張,早就是提邢司的偵查對象了,這回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不過,那個民工的死到底是意外還是其他,很難有一個明確的評定吧。”周雄感歎道。
“聊什麼呢這麼熱鬨?”
孫淼推門而入,看著兩人討論的熱鬨,臉上露出了一絲好奇的神色。
“老孫,你來了!”吳向南和周雄連忙站起身,向孫淼打招呼。
“聽說今天高明遠的庭審開始了,大家都在討論這件事呢。”周雄笑著解釋道。
孫淼點了點頭,走到辦公桌前坐下,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