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你……”
趙海燕剛想出聲,就被安知水拉住。
安知水溫柔一笑,“陳言說的也沒錯,挑食確實不好,我也不是不能吃‘薑’的。”
‘薑’這個字眼,她咬的極重。
火藥味,四起。
對此,薑慕禾卻沒有半點反應,從頭到尾看都沒看安知水一眼,隻是小聲說了句,“薑不好吃的。”
安知水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空落落的,很難受。
姬蕭看看這個,瞅瞅那個,默默地閉上嘴不敢吭聲,生怕被誤傷。
這頓飯吃了將近一個小時,吃完以後,姬蕭一句話都沒說,起身溜了。
“嗝~”
薑慕禾打了個輕嗝,滿足地拍了拍微鼓的小肚子,下一秒,她拉起陳言的左手,用陳言短袖的袖口擦了擦嘴。
這個舉動,看得安知水目瞪口呆。
趙海燕更是瞪大了雙眼。
周粥神色變幻,最終苦笑著搖了搖頭,起身道“學弟,今天的飯很好吃,我先走了。”
“學姐慢走。”
陳言也沒挽留,剛送走周粥,安知水也跟著起身,“我也走了。”
“嗯,好。”
同樣沒有挽留。
等安知水和趙海燕離開以後,陳言暗鬆了口氣。
一頓飯,解決了兩個難題,還順帶讓薑慕禾飽餐了一頓,一舉三得。
回到桌前,陳言看著抱著一瓶冰鎮哇哈哈喝得起勁的薑慕禾,又看了看左肩袖口上的油漬,神情頗為無奈。
“小學姐,誰教你這麼擦嘴的?”
薑慕禾不答反問,指著尚未走遠的安知水,“她是你朋友嗎?”
陳言搖頭,“隻是普通同學,算不上朋友。”
薑慕禾眸色眯起,燦爛的笑容中透著幾分憨態,“哦哦。”
陳言暗暗翻著白眼,坐在薑慕禾身側,指著肩頭衣服上的油漬,再次發問“小學姐,我問你,誰教你這麼擦嘴的?”
“自學成才。”
薑慕禾玉顎一揚,“我是不是很厲害?”
“厲害你個頭。”
陳言沒好氣地在她那滑嫩的臉蛋上戳了戳,“又不是沒有餐巾紙,油弄在衣服上很難洗的……”
薑慕禾腦袋一歪,“錯了。”
“下次還敢,對吧?”
“下次…不好說。”
“……”
陳言生無可戀地歎了口氣,起身去付賬了。
趁著陳言付賬的間隙,薑慕禾從冰櫃裡拿了一瓶哇哈哈,然後來到陳言身旁,拿著哇哈哈的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陳言撇嘴,“看到了,看到了;老板,再加一瓶哇哈哈。”
大排檔的老板看著眼前這對兒小年輕,笑的合不攏嘴,“小夥子,這瓶哇哈哈算是贈送,你女朋友長的真俊,以後可得好好待她。”
“老板,我們隻是朋友。”
“對啊,男女朋友嘛。”
“普通朋友。”
麵對陳言的解釋,老板失笑不已,“行行行,普通朋友。”
陳言看著老板這副明顯不相信的模樣,嘴角扯了扯,有心解釋,話到嘴邊,他又覺得這種事情解釋起來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索性什麼也沒說。
魯迅曾說過,身斜不怕影子正…咳,不對,應該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不管彆人相不相信,反正他和薑慕禾就是朋友關係。
“老板,錢掃過去了。”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