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姬,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剛才可是罵我庸醫。”
“白叔,你聽錯了,肯定是你聽錯了。”
迎著白義真的目光,姬蕭臉不紅心不跳地擠了擠眼,“在我心裡,什麼華佗扁鵲的,都不如你的一根毛。”
“咳…咳!”
白義真擺手,“你彆捧殺我,我就是一個鄉村醫生,和華佗扁鵲可比不了,不過你腎虛的這個毛病確實可以治。”
姬蕭滿臉漲紅,小聲提醒,“白叔,我是體虛,不是腎虛。”
白義真沒好氣地瞪著眼,“放屁,體虛和腎虛難道我分辨不出來?你就是腎虛!”
姬蕭“……”
算了。
腎虛就腎虛吧,丟臉就丟臉吧!
白義真給了姬蕭兩支藿香正氣水,“喝了,去長椅上躺會兒,我去給你包幾副中藥。”
姬蕭乖乖照辦,喝完藿香正氣水以後,往長椅上一躺,看著陳言和薑慕禾,忍不住出聲囑咐道“老陳,薑學姐;今天這事你們就當沒發生過,千萬不能說出去,包括爺爺奶奶。”
陳言暗暗失笑。
薑慕禾麵露不解,“為什麼不能說?”
姬蕭苦著臉,“薑學姐,彆逼著我跪下求你。”
陳言拽了下薑慕禾的手,“小學姐,今天這事彆往外說……”
說著,他低頭靠近薑慕禾耳邊,低聲解釋了幾句。
薑慕禾看了眼長椅上的姬蕭,玉唇微撇,隨後對著陳言輕聲囑咐,“彆和姬蕭學。”
陳言愣住,“學什麼?”
“腎虛。”
“……”
十多分鐘後,白義真將包好的中藥遞給陳言,“三碗水熬成一碗水,一天一包,連續七天。”
“好,一共多少錢?”
“給五百塊錢吧。”
一聽價格,姬蕭瞬間從長椅上坐了起來,“白叔,咱好歹也算是自己人,你宰誰也不能宰我啊。”
白義真指著陳言手中的中藥,“小姬,等你回家以後看看這些中藥的價值,裡麵好幾味藥材都是大補,我收你五百塊錢已經是友情價了,換做彆人,至少也得八百往上。”
姬蕭還想說什麼,卻被陳言一個眼神製止,掏出手機付錢,“過去了。”
白義真點了點頭,隨即對著姬蕭囑咐“以後彆再放縱了,再這麼放縱下去,就算你天天喝藥也沒用,隻會越來越虛。”
姬蕭低不可聞地嗯了聲,神情中充斥著尷尬之意。
躺了半個小時左右,他臉上逐漸恢複血色,起身跳了跳,“老陳,我好像沒事了。”
陳言叫醒趴在自己肩上眯覺的薑慕禾,起身道“那就走吧。”
薑慕禾揉了揉眼睛,雙臂張開,“陳言,你可以背我回去嗎?”
姬蕭有樣學樣,“老陳,我是病號,你背我吧。”
陳言嘴角一扯,“你們兩個還真把我當驢子使喚了?都沒長腳?”
扔下一句話後,他頭也不轉地走出了衛生室。
薑慕禾快步跟上,玉唇高高嘟起,“陳言,你剛才都背姬蕭了,為什麼不能背我?”
陳言腳步一頓,“小學姐,你說話可得憑良心啊,我明明是先背的你,後背的姬蕭。”
“沒錯!”
跟來的姬蕭出聲附和,“薑學姐,在小樹林那會兒我雖然不舒服,但眼睛又沒瞎,老陳可是背著你來的。”
薑慕禾一眼冷眼掃過,氣鼓鼓的模樣十分明顯。
她挽起耳邊垂落的一縷青絲,握住陳言左手小指,“不一樣的,你背姬蕭一次,就要背我兩次,我和姬蕭不一樣。”
聞言,姬蕭暗暗撇嘴,“咋就不一樣了?”
“薑學姐,你和老陳是朋友,我和老陳也是朋友,而且,我們兩個十八年的友情,你才和老陳認識多久啊?”
“就算要特殊對待,老陳也應該偏向我才對!”
說罷,他衝著陳言挑了挑眉,張開雙手,“老陳,來,背我。”
薑慕禾跺了跺腳,眼中的寒意突增。
姬蕭秉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精神,搖頭晃腦道“薑學姐,你瞪我也沒用,我說的都是事實,你認識老陳連半年都沒有,根本不知道十八年的兄弟情有多堅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