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你都睡了兩天兩夜了，都把祖母嚇死了，你這是怎麼了？你要是出事了，祖母也就跟著你去了，你是祖母的心肝呀。外祖母抱著蔡元元哭了起來。
“外祖母，娘來看元元了，娘說娘後悔了，後悔沒有回來來求祖父祖母，你也舍不外祖母，她要元元好好的照顧外祖母，她要請外祖母也好好保重自已。”
“你是誰迷乎你，你娘都死了多少年了，怎麼會回來呢？”大舅舅出言訓斥。
“不是，大舅舅，娘真的回來過，她剛剛還和元元躺在一起，抱著元元呢。”蔡元元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經曆的肯定是一個夢境，“大舅舅，娘說她和大舅舅之間有一個秘密，彆人誰都不知道，娘親7歲大舅舅13歲的時候，有一次，大舅舅給娘親拿盤子裡的蜜餞青梅，一個不小心，把盤子打碎了，大舅舅很快的把娘親拉著一起躲到旁邊的屋，這個時候，三舅舅正好過來，外祖父稍候也進了屋，他以為盤子是三舅打碎的，可三舅一直在分辨說，不是他，他也是剛剛進來，結果外祖父更加生氣了，那天外祖父讓三舅舅跪了三個時辰的祠堂，大舅舅在屋裡笑得還差點把娘親都扯倒了。”
“你娘真的這麼說的？”大舅舅也很吃驚。
“是的，大舅舅，娘親還說，大舅舅就會到祈夢園來檢查娘的學業，聽娘彈琴，給娘講解娘看書遇到的難題，那時候大舅舅一改平日的樣子，總是和風細雨的，娘親說她最喜歡這個時候的大舅舅，因為大舅舅很少笑，每次來的時候大舅舅，都會帶娘愛吃的馬蹄糕來。”
“這個沒良心的芸娘，二哥也是疼她，她怎麼不記得二哥呢？”二舅舅在旁邊抹了抹眼淚。
“二舅舅，娘親說了，每次她闖禍的時候，都是舅舅們替她打掩護，不讓外祖父和外祖母懲罰，還說二舅舅時候還帶娘親爬過樹，把祖母氣得，親自用板子打了二舅舅十板子，五歲的時候，娘親不小心滑到花園的小河裡，是三舅舅發現她，把她從水裡薅起來的，後來祖父讓把那條河填平了，說家裡孩子多，太危險了，娘親還說有一次她和四舅舅把小蟲放到三個舅舅的書盒裡，竟然把二舅舅和三舅舅都嚇得跳起來了，把舅舅們的夫子也是嚇得不輕的，那一次外祖父罰四舅舅和娘跪了兩個時辰的祠堂，娘親還說了很多你們小時候的事。”
“母親，芸娘真的回來過。”大舅舅左右看看。
“大舅舅，娘親走了，她說她要徹底的離開了，以前是她不放心元元，現在元元有了依托，她放心了，她要徹底的離開了。”
“父親，元元是姑姑唯一的女兒，姑姑是回來看元元，現在元元回府了，姑姑也可無牽無掛的走了，姑姑是入了元元的夢境了，元元把這當現實了。”大哥解釋著。
“祖母，娘是不是不要元元了，她說她再也不會入元元的夢境了。”蔡元元抱著祖母哭著。
“傻孩子，你說的是夢境，你娘早已經走了，隻是還牽掛著你，一直沒有離開，現在你回了祖母和舅舅們的身邊，有祖母和舅舅照顧你，她就放心了，所以她心無牽掛的放開了，她會去極樂世界的。”祖母說的有些為難。
“祖母，他們都來了。”屋裡正說話間，大嫂進來了，看到坐起來的蔡元無。“元元醒了？”
“是呀，她說她做了一個長長的夢，祖母，祖母和他們也來了，要不順便給元元把個脈，把個平安脈可好。”大哥問。
“好，人來都來了，元元還是個孩子，也沒那麼多的忌諱，請他們進來吧，彆讓元元挪地方了。”祖母發話了。
“祖母，元元可以起床的。”
“聽話，”簡單的訓斥聲，蔡元元卻覺得很溫暖。
“祖父，寧伯伯，勞煩兩位了。”
“這說什麼話呀，寧伯伯也是不放心，就一起跟著來了，我們都是一家人呀。”
“老夫人，我們來了。”進來三個人，兩個年紀大些的，一個年輕些的。”
“辛苦幾位跑這一趟了。”祖母客氣著。
“老夫人言重了，喜春聽說府裡有人不舒服，就急著趕來，可寧兄弟聽說是府裡的事兒，也跟跟來看看，說也有好久沒來拜會老夫人了。”
“寧曉見過老嫂子，”
“致遠見過老夫人，見過各位伯伯叔父。”
“元元，這是劉家祖父，是你大嫂嫂的親祖父親，這位是二舅母的父親，你也該喚一聲祖父，這他家的孫子。”祖母介紹著，“他們也都是你祖父的生前好友。”
“元元見過兩位祖父，恕元元不能起身給兩位祖父見禮了。”床上的蔡元元還窩在祖母的懷裡。
“老嫂子，這是芸娘的孩子？這麵容有幾分芸娘的影子，這眉宇間這眼神好像見過。”寧姓祖母看著蔡元元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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