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玻璃在月光下反射著冷寂的光芒,宛如散落的鑽石。
廢棄的流水線如同巨獸的骸骨橫陳在廠房中,積滿了十年的塵埃。
腐朽的木板在夜風中發出細微的呻吟,空氣中彌漫著鐵鏽和黴菌的氣息。
喬納森嘴角翹起,雙手插著口袋走進廢棄廠房,黑色風衣的下擺在微風中輕輕擺動。
在他敏銳到極致的感官,和一雙堪比紅外熱成像儀的眼睛下,潛伏在工廠裡的這些嘍囉們,就像小醜一樣擱那埋伏著。
他能感覺到空氣中迷茫的殺意……而且,似乎有什麼邪惡的氣息一閃而過?
“哆,哆……”
喬納森踱著步子來到工廠中央,腳步逐漸放慢,停止。
“出來吧,彆躲著了。”
他的聲音在看似空蕩的廢棄廠房中回響。
“我知道你們都在這裡。”
“手合會餘孽是吧……搞快點,我趕時間。”
喬納森的話音剛落,空氣突然變得凝滯。
一瞬間,十幾道黑影從四麵八方破空而來。
月光滲射下,寒光閃爍——那是他們手中的忍者刀。
見狀,喬納森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輻射順著心念本能迅速化為流質覆蓋全身,但這次他選擇刻意控製著力道。
“活的比死的有價值,這些都是上好的人體實驗材料,還不用給錢……要什麼自行車?”
他在心裡想著,手卻比腦子反應更快。
第一個衝上來的忍者揮舞著忍者刀,刀鋒在月光下劃出寒芒。
喬納森不閃不避,共生體突然分裂出數十根細絲,精準地纏住對方的關節要害。
在忍者還沒反應過來時,一記手刀便精準地擊中了他的後頸。
“一個。”
喬納森剛剛放倒第一個忍者,空氣中便響起了細微的破空聲。
三枚苦無劃破黑暗,直取他的要害。
“孫賊……還挺會玩啊?”
喬納森眯著眼睛,輻射在他背後迅速形成盾牌,將苦無儘數彈開。
雖說他有能量吸收體質,但小日子的東西,他連碰都不想碰。
所以,輻射這個好大兒就是喬某人最好的永久性紙巾。
“暗器?”
喬納森嗤笑一聲。
“小把戲。”
話音未落,左側突然騰起一團漆黑煙霧。
下一秒,煙霧中竄出一名忍者,手持一柄鏽跡斑斑的斷刃。
刀刃雖斷,卻依然鋒利,在月光下泛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忍者的動作快若閃電,刀鋒直指喬納森咽喉。
然而更快的是喬納森的反應——共生體瞬間形成利爪,精準地掐住了斷刃。
在金屬與共生體的較量中,後者展現卻出了驚人的韌性。
“鏽刀也配?”
喬納森猛地發力,斷刃應聲而碎。
碎片還未落地,他的手已經扣住了忍者的手腕。
隻聽“哢嚓”一聲脆響,對方的手腕已經變形。
就在這時,寒光乍現!
一道幾乎無法用肉眼捕捉的銀線從右後方襲來那是一根納米級的切割刃線,足以輕易切斷鋼鐵。
操縱刃線的是一名身材窈窕的女忍者,她的動作輕盈如貓,借助地形不斷走位翻騰。
刃線在空中劃出刁鑽的弧度,意圖將喬納森直接腰斬。
然而喬納森的感知何其敏銳,在鋼線即將觸及的瞬間,喬納森的身體已經扭轉,同時右手閃電般抓住了那根致命的絲線。
“納尼?”
女忍者顯然沒料到對方能徒手抓住納米鋼線,一時失去了平衡。
喬納森趁機拽動鋼線,將她拉扯過來,左手準確地扣住了她的脖子。
麵紗忽然在掙紮中滑落,露出一張精致的東方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