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喬納森坐在神盾局裡皮爾斯私人辦公室的意大利真皮沙發上,夕陽的餘暉透過落地窗灑落進來,為曼哈頓起伏的天際線鍍上一層金邊。
他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威士忌酒杯,冰塊與波本威士忌一起舞動,發出清脆的聲響。
“老實說我也沒想到……這個丹尼爾·蘭德,”
喬納森微微前傾身體,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他就是昆侖的鐵拳。”
“噢?”
皮爾斯緩緩放下手中那份標著“機密”的文件,金絲邊眼鏡後的目光銳利如刀,直視著自己的兒子。
“詳細說說。”
“昨天晚上他莫名其妙的找上我,然後我跟他交手了一番……”
喬納森輕晃著酒杯,琥珀色的液體在杯中打著旋。
“應該是昆侖的某種不傳之秘,讓他能夠引導氣勁,那種力量還算可以,隻受宿體控製”
他目光遠眺窗外,回味著昨晚的戰鬥細節。
“看起來還是有那麼些神秘。”
“噢?那你打贏了嗎?”
皮爾斯突然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難得顯露出幾分父親的玩味。
“你說呢?”
喬納森白了便宜老爹一眼,故意做出你在逗我的表情。
他放下酒杯,向後靠在沙發上。
“實際上,我根本就沒認真打,他就已經趴下了……”
“好吧”
皮爾斯意味深長地點點頭,嘴角微微上揚。
以自己兒子目前的實力,要是隨便冒出來一個鐵拳就能把他打趴下,那麼九頭蛇的洗白和複興計劃乾脆直接廢掉好了。
想到這裡,皮爾斯起身走到窗前,雙手背在身後,目光掃過曼哈頓繁華的街道。
夜幕即將降臨,一盞盞燈火次第亮起。
“你覺得我們該如何處理這個丹尼爾?”
“他就像一個剛出籠的金絲雀,”
翹著二郎腿,喬納森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十五年與世隔絕的修行讓他對現代社會既向往又茫然,我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那種渴望——
渴望理解這個世界,渴望證明自己的價值。”
他站起身,走到便宜老爹的身邊。
“我已經暗示他,我們在紐約郊外的特工訓練基地可以幫他更好地運用他的能力,美其名曰公司培訓。”
“你該看看他談到武術時的樣子……”
喬納森輕笑一聲。
“就像個餓壞了的孩子看到糖果,那種對格鬥技巧近乎癡迷的專注,就像看到美女邁不動步子。”
“為啥……還不是因為旗子扯了。”
皮爾斯沒有理會喬納森的葷段子,而是自顧自的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讚許。
看來……喬納森不僅繼承了他的謹慎和智慧,更培養出了一種獨特的手腕——
懂得如何利用對手的渴望。
“你覺得他會上鉤嗎?”
“哎呦,什麼叫你覺得?他已經上鉤了。”
喬納森拿起酒杯,輕抿一口。
“我告訴他,如果想在現代社會立足,光有一身武藝是不夠的,需要學會更多,而我們可以教他。”
他停頓了一下。
“你知道他說什麼嗎?他說他一直在尋找這樣的機會。”
皮爾斯發出一聲低沉的笑聲。
“看來我的好兒子不僅繼承了我的頭腦,還學會了如何玩弄人心。”
“哎哎……這叫啥玩弄人心,這是對症下藥,老爹。”
喬納森凡爾賽的晃了晃腦袋。
“我隻是給了他一個他無法拒絕的提議而已,畢竟,一個迷失在現代叢林中的武者,最需要的不就是一個向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