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樂聞言,點了點頭。
夏鎮北解答了他心中的疑惑之後,其實……祁樂現在更加好奇夏晟的親生老爹,到底是誰了。
王妃這麼多年,過的苦啊。
就是不知道,她生下夏晟,是自願的,還是被強迫的。
等等!
夏鎮北受傷是在和王妃成親之前還是成親之後?
若是在之後……他不一定知道夏晟不是他的兒子。
但若是在之前?!
嘶……
祁樂站了起來,開始收拾藥箱子,隨意地開口問了一句“敢問王爺這病,有多久了?”
夏鎮北淡然開口,仿佛訴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那時……大乾還未建國!”
祁樂不動聲色地收拾好了東西,趁著夜色離開了王府。
中間夏晟還拉著祁樂,說是留下來吃飯之類的話,祁樂全都當做沒聽見,快速離開了。
大堂之中,夏鎮北穿好了衣衫,坐在榻上。
待到祁樂離去半刻鐘之後,王妃冷詩琴端著點心進來了。
她輕輕地將點心放在了桌子上,看著夏鎮北問道“你是覺得,祁樂能行?”
夏鎮北忽然彈了起來,抬手直接握住了冷詩琴的脖子,瞬間使得冷詩琴無法呼吸,俏臉憋得通紅。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弄死你?”
語罷,他鬆開了手。
冷詩琴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她死死地盯著夏鎮北,就像是在看著自己的殺父仇人一樣“你自己犯的賤,還要把氣撒在我的身上?這麼多年,你怎麼沒死在戰場上啊!”
夏鎮北重重地哼了一聲,然後徑直離去了。
另一邊,夏晟和孔純玉在他們的房間之中。
孔純玉單手托著腮,看著夏晟在鼓搗羅盤一樣的東西,問道“你說,蠻族那個一品身上的毒,到底是誰下的?”
夏晟頭也不抬,道“你這個五毒門的聖女都不不知道,我如何得知?”
孔純玉頓時冷笑了一聲,道“是不是宮裡麵?”
夏晟放下手中的羅盤,歎了一口氣,目光穿過開著的窗戶,落在掛在天邊的彎月之上,沉默少許,他才緩緩開口
“不好說啊,太上皇現在……應該是處於一種非常神異的狀態。”
孔純玉道“什麼狀態?”
夏晟道“他現在和前朝的龍脈,同生同死,若是可以煉化之……大乾的國運,至少可以續上三百年。”
孔純玉張大了嘴巴,道“那你豈不是沒希望了?”
夏晟道“嗬嗬……不急……不急……多少年我都等過來了,不差這幾年的時間。”
孔純玉連連冷笑“我五毒教,必須要顛覆了這大乾朝廷!”
說完,孔純玉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轉而問道“你爹和你娘,到底是是什麼情況啊?你一直沒告訴我!”
夏晟站了起來,將孔純玉攔腰一抱,便扔進了繡床上“這麼晚了,還問什麼啊,忙正事要緊!”
……
……
祁樂在回到杏花巷子的時候,更夫正在打更。
【一間酒館】燈火通明。
宰輔家的三公子季青山,還在幫著收拾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