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緒蘭話音落下,她、胡安還有秋娘,三個人那渴盼至極的目光齊齊都落在了祁樂臉上。
若非祁樂知道,此刻自己動用了移形幻影的功法,麵容早就與本來的麵容不一樣了。
祁他甚至要以為眼前三個人這殷切的目光,是早就已經把自己給認出來了。
祁樂乾咳一聲,端起麵前的白瓷茶杯,灌了滿滿的一杯茶。
他把茶杯放下來之後,一旁的胡安,立刻很有眼力勁兒地又端起茶壺給祁樂滿上。
然後祁樂這才一一掃過三個人渴盼的臉,淡淡點了點頭,說道
“我和祁兄,也算是認識有十多年的時間了,我們是在兗州棲霞山上認識的。
“我們都是為了能夠尋找修行之上破境的契機。
“同時我們在醫術上,也有非常多的交流。
“我們兩個啊,簡直是相見恨晚,一見如故。
“不過他短時間內確實還回不來。
“因為他的修行已經到了非常關鍵的地步,如果是他能夠成功突破境界的話,說不得忽然哪一天就回來了!”
聽著祁樂的解釋,秋娘一直默默眨著眼睛,似在思索似在權衡。
而胡安則是單手托著自己的下巴,仔細豎著耳朵,要將祁樂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聽到心裡麵。
而李緒蘭這一張,時隔二十年,依舊漂亮嬌嫩的臉蛋兒上,則是浮現出了一抹緊張與深深的擔憂。
她思索了一會兒之後,再次開口問道
“敢問先生,老師是不是在衝擊宗師一境?”
祁樂道“確實是在衝擊宗師一境。”
李緒蘭立刻站了起來,這一未施粉黛、黛素麵朝天的臉蛋上,緊張焦慮的情緒,濃鬱到化都化不開。
她的右手摸著自己左手的手腕,在屋子裡麵來回逡巡了兩步。
然後她才意有所指地說道“老師當年教授了我天玄元經年輪功之中的一道月法。
“而我這麼些年自己也收集了五道月法,目前一共有六道月法修煉在身。
“但越是修煉,我越是發現這道本命經之中,似乎蘊含著極大的詭異,對於修行者影響很大。
“老師若是一個不小心,說不定會被詭異襲擊,他的身邊應該要人照顧他才行!”
就在李緒蘭說話之間,她的身上不小心騰起了一絲修為波動。
祁樂瞧在眼裡,
李緒蘭靠著修煉天玄元經年輪功之中的六道月法,已經晉升到了武道二品。
而且看這氣息,似乎隻差一個契機便能夠破入武道一品了。
如是說起來,這丫頭確實是有些修煉天賦的。
但用二十年的時間,從九品修煉到現在的二品,也不算是太快。
畢竟這天玄元經年輪功,實際上是等級非常高的本命經。
祁樂瞧著李緒蘭這焦急的模樣,想了想之後,再次戰術性地端起麵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後這才悠然道
“千萬不要為祁兄弟擔心,他是我這麼多年以來,見過的修煉天賦最高的那一個。
“這麼跟你們說吧,如果他以他的天姿,都不能夠成功晉升到宗師一境的話,這普天之下就不會有宗師的存在了。
“放心吧,他現在就是找了一處非常隱秘的所在,在閉關修煉,一旦破境就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