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替神父為什麼這麼信任我?讓我來照看他們。而且為什麼人類的習藝所還會收容魔怪啊?”
喬問出了最想問的問題,他是來這裡避難和學習的,可不是為了照料這些他說不上來是什麼的孩子。
上次在吉利教父的課時中,一個饑餓的小怪胎偷了他的皮帶去吃,
那快咧到耳後的大嘴巴和馬一樣的巨大臼齒讓他嚇得不輕。
說來奇妙,怪物有一點人類的靈性會讓他感到褻瀆,但更多的是憐憫。主體是人類的外貌,隻有少許異變的特征,卻隻會讓他覺得醜陋。
喬不得不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更喜歡人類還是更喜歡怪物了。
“他們之前都是人,不過異變成這個樣子就沒有被領養他們的可能了,在主教決定他們的未來之前,我們需要一個能幫助到我們的人去管理他們。“一名黑衣執事麵無表情地解釋著,眼睛盯在那些孩童身上。隻要有一個做出想要逃跑的舉動,他就會毫不猶豫地開槍。
“挑選信賴的人做幫手比較好吧,這不算你們的秘密嗎?我現在還沒有受洗呢。”
“你的信仰並不堅定,但這也是你的優勢所在,你比我們更能接受這些孩子的存在。”
喬一點也不高興,他看到這些孩子的真麵目後立刻被抓來簽了保密協議,又因為外麵還有聖杯會,所以才暫時在這裡工作。
為了躲避怪物而和更多怪物打交道,這根本不合理。
“看起來過於虔誠不是什麼好事。”喬譏諷道。
克雷頓帶來了聖杯會仍然健在的消息,教會的效率是如此之低下,居然還想要他幫忙,要他和這些心智不健全卻擁有神奇能力的危險存在住在一塊兒,真是無恥。
就算還需要住在這裡,他也不想再裝信徒了。
黑衣執事對此不置可否“你在這段時間不可以離開,每天都要教育他們,就用你從軍隊學來的把式。如果有什麼想要的,我們可以幫你寫申請。如果是特殊需求,一個月一次。”
喬轉頭看他一眼,然後繼續看孩子們奔跑。
“我想結婚。”
執事不說話了,
喬覺得自己獲得了一次勝利,嘴角微微向上一扯,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
“我開玩笑的,早點把我放出去比什麼都好,在這裡連賭博都找不到對手。”
聖杯會是他招惹來的,他自然也要出一份力去對付對方,也正好找個理由投奔克雷頓,當初“鏽蝕銀幣”在他手上時可也不敢隨意投出去300鎊,這個老上司真的是發達了。
“這是第二個申請了,過一個月再說吧。”
喬愣了幾秒,猛然轉頭,正對上黑衣執事傲慢的雙眼。
“天父教誨我們,已出口的承諾,不得收回。”
“你他嗎!”
克雷頓離開濟貧院,轉頭去了習藝所。
他可是追蹤氣味來這裡的,這個目的不能忘。
雖然從外麵看起來是兩個機構屬於同一棟建築,但他沒有找到內部的通道,
轉到外麵,但是一排高大的黑鐵欄杆正中插入大樓,隔開了兩邊的入口。
這對克雷頓來說不算是什麼阻礙。
他雙手攀住鐵杆向上爬,靠近頂端尖刺的時候雙臂猛用力,將自己甩了過去。
落地稍微沾了點草屑和泥土,但他不在意。
在發現這外麵沒有人時,他直接順著追蹤的氣味走進講習所。
現在正是準備入睡的時間,克雷頓聽見習藝所的護工在二樓用棍子敲門框的聲音。
那股氣味的主人一定是在這裡生活了有一陣,導致他的氣味到處都是,克雷頓分辨不了他究竟住在哪一層,因此必須上樓查看。
通過狼人強化後的耳力躲過了巡邏的護工,他緊跟在後麵嗅聞氣味。
野獸感官讓他在頂樓找到了目標。
有那麼幾扇門前堆積著他追尋著的氣味。
克雷頓試著過去轉動門把手,但門把手隻是發出哢哢的聲音紋絲不動,顯然是被鎖了起來。
“誰在那裡?”
是換牙期小孩子的聲音。
克雷頓當然不會覺得聖杯會的使者有那麼年輕,但他也有問題要問對方。
他有辦法在沒有鑰匙的情況下開門,但在大部分場合,運用那種手段就是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