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來賓,可以前往宴會了。”
長澤站在大廳,招待奔赴而來眾人,領著諸位來賓前往中殿。
焚離現在才知道不是沒有年輕人,而是他們還沒來。
大廳內坐席已經擺好,桌上擺滿了各色的佳肴……三人來到清寒身旁坐下,是靠近主台的右側。
坐席排成兩列向後延展,能坐在前方的人,都是頗具勢力的英才。
清寒能搏得此位,定然是有一番手段。
不過也像她這種修為來參加宴席的確實很少,那些人一般都坐鎮於各自的勢力之中。
如此一來,坐在此處,也多了一分底氣,至少都要忌憚一下清寒,不然他們三個庶民混入這宴席很容易被排擠。
“感謝各位來賓的到來。”長澤站在最前方,向全場鞠躬。
兩具身影於身後的幕布走出,是在朝的皇帝於皇後。
皇帝不怒自威,環視四周。
輕輕掃了一眼,隨即微笑示意。
“來者皆是客人,今日我是一名父親,不再是一名君王,不必向我敬禮。”雄渾的聲音貫穿全場,卻柔和的蕩漾消散。
水王,修為已至第八境界。
隨後,萬眾矚目的公主,環著水波出現在眾人麵前。
溪若換上了華麗的衣飾,一時判若兩人,實在看不出是先前那平易近人的溪若。
漆黑的發絲盤在後腦,潔白的衣裳,點綴著淡紫色的花紋,淡藍的長裙,打著漆黑的絲帶……
微微一笑,傾倒終生。
這樣的公主,又會有誰會不喜歡呢?
在場的自然也有青年,都是水洲的英才。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焦聚在公主身上。
然後,宴會開席。
今日為公主十二歲的壽辰,同歲的青年才女紛紛上前祝賀。
“開飯了。”方啟在底下傳音,“你們幾個待會也去送幾個詞。”
方啟偷偷打著響指,自己桌前的餐點就神奇消失了。
旁邊的侍女注意到幾人桌上東西比較少,又趕緊去後廚端上一些新的菜點。
“吃吧。”方啟打了個響指,“我已經布好陣法了。”
“……”焚離,看了一眼站在中央位置的溪若,又看了一眼方啟在桌下塞給自己的佳肴……
算了,吃吧。
且吃著菜肴,看著清一色的藍發青年,少女,各個激動地上前祝賀。
但隻是,少年們似乎忌憚著什麼,不敢多談,匆匆返回。
一位發絲深藍的少年看沒有人繼續上前了,緩緩起身,慢步走向公主。
微微鞠躬……
“祝賀公主殿下,青春爛漫。”
焚離略微抬頭。
司月蒼。
似乎是水洲最大勢力的長子,除了王室,無人敢招惹。
借此,這位司月蒼便有機會與公主好好交談一番……
因為他是王室的最佳聯姻對象。
他和公主年紀相仿,長相不差,天賦也算好。
依溪若的性子,為了家人定然不會推辭,隻是,她自己的意願,想必還是想自由自在地活著。
但這司月蒼並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離去,返回坐席。
坐在最前方,公主,就在其眼前不遠處。
焚離抬起酒杯,起身走向公主。
“祝公主殿下,無憂無慮。”
焚離虛舉著酒杯,遙遙對公主道賀一句,將茶水一飲而儘。
“多謝。”溪若如對待其餘青年一般,輕聲道謝,微笑著目送焚離離去。
焚離所道賀的無憂,恰好就是公主心之所向。
隻是,日益沉重的社交壓力,敬她為公主,又因她毫無修為而心生妄念。
生而為庸才,無可奈何。
其它青年的態度,她也隱約猜到了。
十二歲的司月蒼,將在今天向她訂婚。
答應,還是拒絕?
溪若微微咬牙,而宴會有條不紊的進行。
焚離回到座位,方啟又遞給焚離一杯烈酒,讓他緩緩剛才喝的茶水。
這酒是小孩能喝的?
依你的體魄,有什麼不能喝的。
“不喝就算了。”方啟鼓著嘴,“溪若怎麼想的,而且,她的私事我們也不好乾擾。”
“我不會乾擾的……”
“如果她向你求救,一定要幫她解場。”方啟義正言辭,“她很有可能作為我的第二個弟子,知道嗎,你未來的師妹啊。”
“……”
焚離沒辦法,隻能答應方啟,說到底,他也有些不忍。
背負太多,往往會忘記自己。
老一輩的政治家和水王高談闊論著,水王和顏悅色,聊起那些往事。
年輕一代各自竊竊私語,場麵略顯沉重。
公主在台上望呀望,笑也笑累了,看著台下吃的不亦說乎的方啟,看向一直在環顧四周的淩汐。
至於焚離,他吃飽了。
方啟的無敵胃,他是不能理解的。
所以焚離挺著肚子坐在位置上,看上去甚是滑稽。
方啟微微一笑,淩汐忍俊不禁,溪若看到了,也淺淺笑了。
如此,在大人的閒談中,宴會緩緩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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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一起舉杯祝賀,如何?”長澤舉起酒杯,等待眾人的回應。
呼喝聲不斷,青年們總算高興了一點。
“感謝各位。”公主提裙道謝,這頓安穩的午餐,算是告一段落。
“晚上將舉辦舞會,盛邀各位青年前來參加。”
眾賓客退場。
司家卻召集所有長者,彙聚到一處交談。
青年無所事事,期待夜晚的舞會。
誰會有幸與公主共舞呢?
在場雖以青年為主,也有才女值得結交。
王宮在此刻安靜下來。
“唉……”
焚離微微歎一口氣,平複起伏的心緒。
“怎麼,不想看到公主被搶走嗎?”
“那倒不是。”扭頭看向這些青年,修為都是天人上下,同火洲的水平相似。
那位司月蒼,也不過隻是天人一重罷了,憑著勢力才能矗立於眾人之上。
“看溪若想怎麼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