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關係。
方啟所行一步,布下一道陣法。
沒有生機的敗血之物,定然留有腐蝕過的軀殼。
它們的一息一動,儘在方啟的執掌中。
方啟若有若無,牽引著遠處的風雪,驅使獵物移動。
冰狼魂嗅到氣息,呼喚眾人奔赴。
淩汐手持泠妖,悄然揮出一劍。
在方啟的引導下,擊中遠方的冰熊。
幻境浮現。
但傷口的冥寒,悄然散開。
冰熊受驚,幻境恰好為受狼群追趕。
恰好淩汐觀摩過那頭雪狼王,冰熊更是惶恐,匆匆向淩汐引導的方向逃竄。
冰狼魂見冰熊想逃,急忙呼喚眾人。
他一人倒是無所謂,但也不好為了一頭冰熊與眾人分開。
腳步踏入厚雪,方啟則留下陣法。
為了方便控製,幕後人定然會將烏鴉彙聚。
在發現烏鴉死得差不多的時候,幕後人如果真的在謀劃什麼,隻能現身,殺人血祭。
希望焚離能應對。
隱約瞥見暗鴉朝東方飛去。
幾道流光散射,阻斷幾隻暗鴉飛往。
先讓對方知道自己在這裡。
吩咐淩汐控製冰熊向東。
一刻鐘後。
西方的殺陣被方啟布下。
東方空無一物。
暗鴉的嚎鳴響徹雪原。
雖早已死亡,但仍會憑借著本能發出哀嚎。
這是解脫,對於死去的鴉群來說。
不再飽受折磨,讓靈魂消散於世間。
厚雪逐漸埋葬漆黑的碎羽,猩紅的氣息隨之飄散。
冰原地下數十丈。
漆黑的祭壇流滿猩紅,土黃的長袍掩飾麵容。
刹那間,暗紅的水晶頓時破碎。
岩壁被黃袍崩碎。
祭壇即將被填滿。
如今暗鴉消失,隻有自己動身。
但若是如此,太過急功近利。
穩妥起見,黃衣人打算按兵不動。
烏鴉的死亡定為他人所為,想必是察覺到烏鴉的異常。
壁上有腳步隱約傳來。
黃衣人頓時慌了。
對方顯然可以察覺自己的存在。
再度築枸抵禦探查的陣法。
這黃衣並非鍛神師,所布的陣法,乃是借著血祭,靠神的力量,施展邪道陣法。
他身形一閃,來到極遠的雪地。
遠方就是冰原族的聚落。
乾枯的手掌緩緩探出。
感知著血氣,來判斷人數。
一座空房,卻有極其微弱的一絲血氣傳來。
黃衣皺眉。
這雪地中,莫非還埋藏著什麼嗎?
黃衣提高警惕,裝作閒適毫無戒心,經過那間異樣的冰屋。
無事發生。
輕輕揮掌,掃落屋頂的積雪,依舊空無一物。
以介力施展的障眼法,焚離藏匿在學後麵,沒有被發現。
猩紅的陣法隱約浮現。
本毫無修為的黃衣,修為竟增長至第六境界。
將修為藏匿在血陣中,可謂好手筆。
空間隱隱震鳴。
幽怨的啼鳴響起。
是群鴉。
即使死去,仍要被這邪修利用。
想必此刻,便要施展那所謂的降星陣法。
通過獻祭血孽來築枸陣法,可謂殘忍。
一抹黑芒。
右臂黑紋猙獰,僅僅須臾之間,嶙峋的黑劍幾近黃衣的咽喉。
介力急劇散湧,幾道介火屏封住退路。
飄渺的大道法則,星火般的離火點燃了滿園介力。
儘數彙聚於斷淵一劍。
激起千層雪,水汽散開如洪湖。
散落的火焰,癱倒在雪地的焚離。
一抹幽紅阻塞於左臂。
黃衣終究沒有放下心,提防著後方的敵人。
焚離終究漏算一招。
雖意料到對方有所察覺,但他還是小瞧了邪修。
血霧霎時間炸開,彌蓋著風雪。
黃衣捂著右臂。
鮮血淋漓。
但焚離中了以黃衣自身血脈為引的血毒。
若非黃衣死亡,此毒無解。
也算受了重創,但對於邪修,回到祭壇即可短時間內恢複。
黃衣人緩步靠近焚離。
此刻,黃衣看著眼前的黑發少年,這個小鬼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明明已是案板上的魚肉。
黃衣頓時惱怒。
何況焚離年紀輕輕,儀表堂堂。
想到這等小輩差點殺了自己。
幽怨的血陣於焚離身下升起。
千鈞一發之際,焚離引動方啟留予的陣法,霎時消失不見。
黃衣奪門而入,哪裡看得到焚離的身影。
剛才的動靜太大,驚醒了族內休息的人。
黃衣咒罵幾聲,瞬間遁逃。
焚離其實就在火爐旁。
突然察覺到了什麼,瞬間跳出窗外,用介火屏穩住自己的身體。
冰屋恰好化為齏粉。
焚離借著冰雪凍結左臂。
血毒仍在擴散,焚離奄奄一息,但好在還是挫敗了黃衣的計謀。
烏鴉不再鳴叫,因為靈魂得到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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