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樂。”
一道黑影站在夜中,略微低頭說道。
一旁的白發少女輕微抬眉。
她已經儘量放輕動作了,但還是被那個黑影察覺到了。
黑影無奈歎氣。
“都醒著啊。”
躺在床上女子睜眼。
笑著看著眼前的少年。
“從哪裡知道的?”方啟坐起,摸了摸焚離的頭。
今日是她十七歲的壽辰,沒想到焚離居然知道。
自己明明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焚離閉口不答。
“算了,是我對你隱藏太多了。”方啟摸了摸焚離的頭,看淩汐也起身向她祝賀。
焚離再度看方啟一眼,便緩緩睡下。
淩汐再度開始修煉。
現在是深夜。
焚離算著時間,等待新的一天的開始,便向她祝賀。
方啟倒在床上,欣慰一笑。
這小鬼,難得會有這樣心細的一麵啊。
……
他們待在冰原也有一段時日了。
好好遊覽了一番這冰天雪地。
寒風依舊刺骨,但冰原族依舊熱情,孜孜不倦地帶他們領略這冰雪的風景。
雖然在冰原的感覺很好,但三人還是決定踏上歸途。
就是方啟的生日這天。
“不知不覺,來水洲近半年了啊。”方啟吐一口熱氣,不由有些感慨。
三人沒有選擇原路返回,而是跟著方啟,準備走一條新的路線。
方啟仔細回想著。
焚離的生辰在三月,方啟的生辰在九月。
“汐,你的生辰在何時?”方啟看向旁邊的淩汐。
雪花落在三人的發絲上。
無邊的白雲無瑕。
“一月。”淩汐撚起一絲雪花,輕輕吹走。
“好可惜,沒時間給你慶生。”方啟似有若無地說著,踢開路邊的積雪,避免身後的二人有所磕絆。
不知道怎麼了,方啟就是想讓路平整一些。
很多話她都藏在心裡,在無言的舉措中傳達。
沒有過多停留,熟悉了雪地,走了很久,直至走出這片雪地。
方啟的壽辰便隻留下的一句祝賀便結束了。
不過,其實她自己本來都不想提起這個生日的,卻被黑小鬼給記住了。
歲月啊……
路邊逐漸有了生機,慢慢,雪白的路麵生長出雜草,然後,越往北,雜草越茂盛。
三人就在這雜草旁歇息。
走出雪地後,難免懷念那風雪,如今又開始下雨。
……
約莫方啟生辰前月。
火洲。
京都的車馬如潮水般湧動。
近百道桌宴橫置於大街。
皇城前,更是有龍椅在座。
聖上本人仍在朝理國事,空擺一個龍椅,可謂是給足了麵子。
雖然沒有親臨,但如此器重,想來當今人的地位不凡。
今日是一大世家長女的壽辰,其在京城設宴請四方。
隻是,那長女卻遲遲沒有出席。
紅發的皇衛坐鎮宴會,示意眾人莫要非議。
這個紅發,方啟與焚離曾在參加大比逛街時見過……
此刻他眉毛微蹙,思琢著貴女為何還不前往宴會。
至於這個名門,是方家。
京城方氏。
一道靚麗的身影從高台走出。
那便是今日的主角。
紅發見此,略微鬆一口氣。
壽宴便這樣如常進行。
這位方小姐正舉行二十的壽辰。
周圍人自顧自地歡笑著,女子僅飲了一番茶水,便覺得沒趣,又匆匆退場了。
紅發趕忙跟上。
“瑤小姐,請留步。”
“我的事,用不著你管。”方瑤不管紅發的勸阻,徑直離開宴會。
身著正裝的女子向方瑤鞠躬。
是她的貼身侍從兼管家。
直到回到自己的臥室,管家站在屋內向方瑤敬禮。
“我妹妹的下落如何?”方瑤坐下,陰鬱地看著遠方。
本任由小妹在火洲境內遊玩,不料她在前幾月離開了火洲。
她方家勢力雖大,但不至於將手眼貫通到其它洲。
導致方瑤都無心管轄自己的壽辰,甚至打算自己親自去尋找一番。
“小姐不必擔心,小妹再過不久就十七了,何況以小妹的天賦,應當可以自保。”管家再度行禮,但未舒展方瑤的眉頭。
“她就是愛玩,不知會闖出什麼禍來。”
“小姐還是去出席壽辰吧。”
“哪有心思管顧這些,讓父親說幾句話趕緊結束算了。”
“嗯……我這就去傳達。”管家放下手中的禮服,轉身出門,將門輕輕合上。
留方瑤一人。
看著晚昏的黃暈浸染天空,不由,這位貴女似乎又在哀歎什麼。
其實她不願出席還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有貴族要向她提婚。
但那些多數是沒什麼情雅的庸人,沒有一個能打動她。
孤芳自賞。
妹妹也在兩年半前出走,就是不想染指這貴族的氛圍。
其實這些貴族都是飽讀詩書之人,文采張揚,但方瑤卻不喜這一套。
過於在意禮節,容易忘卻為人本能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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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歎一口氣,方瑤還是換上禮服,在朝陽落下前,回到了宴會現場。
客套話,說不膩。
再煩也要沉下心,因為她代表的不僅僅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