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叢看著蘇潛，始終沒有問出那句“怎麼了”。
吃完麵後，蘇潛直接靠在了椅子上，他看著林叢，眼底的漆黑閃爍起一絲光亮。
這時，蘇潛才發現，林叢的眼睛有些紅腫。
見林叢如此，蘇潛終於從痛苦的情緒裡抽離出來，問道“外婆情況怎麼樣？”
“不是很好，目前隻能在重症監護室了。”
“我會繼續找人打聽腎源的情況，我們一起努力。”蘇潛安慰道。
“謝謝。”
“叢叢，我有事和你說……”
儘管蘇潛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再告訴林叢如此不好的消息。
但是，這件事他不想瞞著林叢。
“你說吧。”
“去車上吧。”蘇潛怕自己的情緒會失控。
“好。”
到了車上，蘇潛並沒有開燈。
他害怕看到林叢傷心的表情。
“叢叢，我和夏箬涵沒有離婚。”蘇潛直接把實情告訴了林叢。
“我猜得到，為了留住你，她費了那麼大周折，怎麼會輕易讓你離開。”
林叢的語氣倒是很平淡，畢竟她預想過會是這個結果。
“對不起，我又食言了。”
“不用道歉，每個人的經曆都不同，所以選擇也會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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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箬涵給了我一隻錄音筆，秦繼業說，我媽去世前，那個女人來過。”
說起這些，蘇潛的表情再次變得痛苦。
“叢叢，我喜歡你，好喜歡。”
蘇潛整個人埋在了方向盤上。
“可是，我媽的事我真的放不下。”
林叢拍了拍蘇潛的後背，“去做你想做的吧。”
“叢叢，你會等我對不對？”
蘇潛起身，用熱切的眼神看著林叢。
林叢收回了手，她望著窗外，並沒有給蘇潛答案。
假如外婆真的離開了，她一定會去彆的地方。
a城，有太多不愉快了，她很想離開這個是非地。
蘇潛溫柔的抱住林叢，他感覺的到，林叢好像又要離開他了。
林叢並沒有掙脫蘇潛的懷抱，反而雙手回抱住蘇潛。
“蘇潛，我喜歡你，就和曾經一樣。”
聽到林叢的話，蘇潛的身體震了一下。
他多麼希望林叢可以和他歇斯底裡。
“可是，好多事不能強求。”
“叢叢，彆說了。”蘇潛想要阻止林叢。
“我們就先到這裡吧，我想辦法為外婆治病，你想辦法為你媽媽報仇。”
蘇潛不再說話，他把林叢抱得更緊。
現在的種種讓他知道，自己不能自私的把林叢綁在身邊，更不能讓林叢置於難堪又危險的境地。
過了許久，蘇潛放開了林叢。
兩個人都望著前方，誰也不敢看誰的眼神。
“蘇潛，我先回去了。”
“好。”
“嗯，你回去注意安全，還有少抽煙。”林叢囑咐道。
“好。”
林叢剛下車，蘇潛又補了一句，“叢叢，給外婆幫忙的事，彆拒絕我。”
“嗯，謝謝。”
話音剛落，林叢便轉身走進了黑暗之中。
隨後，蘇潛也啟動汽車離開了。
這一次，他們誰都沒有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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