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藍光撕裂了地府的夜空,也短暫震懾住了黑袍惡鬼。墨淵趁機擺脫糾纏,飛身來到阿璃身邊,焦急地查看她的傷勢。“阿璃,你怎麼樣?”
“我沒事。”阿璃搖搖頭,掙紮著站起來,目光卻望向遠處傳來的騷亂,“我們得趕緊阻止他們!”
他們一路狂奔,沿途儘是驚慌失措的鬼魂和四處破壞的黑袍惡鬼黨羽。一些鬼差奮力抵抗,卻寡不敵眾,節節敗退。
“大家不要慌!守住各自的崗位,不要讓惡鬼靠近輪回台!”阿璃大聲呼喊,試圖穩定局勢。然而,恐慌的情緒如同瘟疫般蔓延,她的聲音很快就被淹沒在混亂的浪潮中。
“這樣下去不行,沒人相信我們!”墨淵劍眉緊鎖,一劍逼退幾名來襲的惡鬼,焦灼地對阿璃說。
他們來到奈何橋邊,隻見幾名黑袍惡鬼正合力攻擊橋頭的防禦陣法,閃爍的符文劇烈顫抖,眼看就要支撐不住。“住手!你們這是自尋死路!”墨淵怒吼一聲,揮劍加入戰鬥。
激戰中,阿璃敏銳地發現,這些黑袍惡鬼的目標似乎並不是真的要摧毀奈何橋,他們的攻擊看似凶猛,卻刻意避開了幾處關鍵的陣眼。
“墨淵,你看!”阿璃指著橋頭一處被破壞的符文陣列,那裡正是她之前發現的陣眼所在。然而,陣眼雖然被破壞,但陣法的核心卻完好無損。
“難道……”墨淵也察覺到了一絲異樣,心中隱隱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時,老鬼匠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他負責維護地府的防禦設施,此時滿臉焦急,“不好了!不好了!那些惡鬼把地府的防禦設施都破壞了!”
“老鬼匠,你仔細看看,這些破壞……”阿璃指著奈何橋頭的符文陣列,欲言又止。
老鬼匠順著阿璃手指的方向看去,渾濁的雙眼漸漸瞪大,臉上的驚慌也變成了疑惑,“這……這不對勁啊!這些破壞看似嚴重,但都避開了關鍵部位,根本無法真正破壞地府的防禦……”
“你的意思是……”墨淵和阿璃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和一絲難以置信。
“恐怕……”老鬼匠壓低聲音,神色凝重,“我們都中計了……”
老鬼匠的話如同一道驚雷,在阿璃、墨淵和聞訊趕來的其他鬼差心中炸響。難道這場浩劫隻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
老鬼匠將自己的發現告知了閻君。閻君身著玄色長袍,頭戴平天冠,威嚴地坐在閻羅殿上,聽完老鬼匠的彙報,他深邃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精光。
“你說什麼?那些惡鬼故意避開了防禦陣法的關鍵之處?”閻君沉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懷疑。
“回稟閻君大人,千真萬確!”老鬼匠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聲說道,“那些破壞看似嚴重,但都隻是表麵功夫,根本無法真正撼動地府的防禦。”
閻君沉默了片刻,手指輕輕敲擊著座椅扶手,像是在思考著什麼。片刻之後,他緩緩開口,語氣堅定而果斷“傳令下去,所有鬼差按兵不動,加強輪回台、生死簿等重要區域的防禦,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動!”
閻君的命令很快傳遍了整個地府,原本混亂的局勢漸漸平息下來。黑袍惡鬼黨羽見地府防禦者突然停止了抵抗,心中大喜,以為他們已經中計,於是更加肆無忌憚地發動攻擊,試圖一舉攻破地府的防禦。
然而,令他們意想不到的是,他們的攻擊如同打在了棉花上,除了激起陣陣漣漪外,並沒有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原本以為不堪一擊的防禦陣法,此時卻如同銅牆鐵壁一般,牢不可破。
“怎麼回事?為什麼這些陣法還沒有被攻破?”一名黑袍惡鬼頭領怒吼道,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難道是我們的情報有誤?地府的防禦並沒有我們想象中那麼脆弱?”另一名黑袍惡鬼疑惑地問道。
“不可能!我們已經探查了許久,地府的防禦絕對不可能這麼強!”
黑袍惡鬼黨羽的攻擊越來越猛烈,但地府的防禦卻始終穩如泰山。
躲在暗處的阿璃和墨淵將這一切儘收眼底,他們的心中充滿了疑惑。
“這些黑袍惡鬼到底在搞什麼鬼?”墨淵低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解。
阿璃沒有說話,隻是緊緊地盯著那些黑袍惡鬼,美眸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他們費儘心思地策劃這場佯攻,目的絕對不是為了破壞地府的防禦這麼簡單……”阿璃沉吟了片刻,緩緩開口說道,“他們的真正目標,一定另有其他目的……”
“什麼目的?”墨淵追問道,然而阿璃卻隻是搖了搖頭,目光緊緊地盯著遠處那些黑袍惡鬼,像是要看穿他們的偽裝,找到他們真正的目的……
阿璃和墨淵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擔憂。佯攻……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的真正目標是什麼?是為了掩蓋什麼,還是為了聲東擊西?
“我們得弄清楚他們的目的。”阿璃語氣堅定,“不能讓他們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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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淵點點頭,表示讚同。他們悄悄地離開了藏身之處,順著那些黑袍惡鬼黨羽行動的軌跡,小心翼翼地搜尋著蛛絲馬跡。
戰場上,隨著時間的推移,黑袍惡鬼黨羽的攻擊愈發淩亂,原本的凶狠氣勢逐漸被焦躁不安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