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眉頭微蹙,循聲望去,隻見一個身材矮小,麵容猥瑣的男鬼正陰陽怪氣地盯著自己,他便是地府有名的刺頭鬼——刁鑽鬼。“刁鑽鬼,你沒事可做了嗎?”阿璃冷冷地說,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刁鑽鬼沒有理會阿璃的態度,他斜著眼瞟了一眼那些新鬼,陰陽怪氣地說“我說阿璃姑娘,你怎麼儘做些帶路的活,你看人家墨淵,現在可是閻君麵前的紅人,你呀……”
刁鑽鬼還想繼續說下去,卻被遠處傳來的一陣吵鬨聲打斷。阿璃心中一緊,隱隱感覺到不好,便丟下一句“我去看看”,急匆匆地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刁鑽鬼看著阿璃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也跟了過去。
“這地磚鋪的不對!誰讓你們用這種顏色的?簡直是胡鬨!”老頑固鬼的聲音從奈何橋邊傳來,他正指著新鋪的地磚,對著幾個工匠鬼大聲咆哮。工匠鬼們麵麵相覷,他們都是按照圖紙施工的,這圖紙還是閻君親自確認過的。
“老頑固,你在這吵什麼吵,沒看到大家都在忙著嗎?”阿璃走上前,試圖製止老頑固鬼的無理取鬨。老頑固鬼看到阿璃,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但語氣依舊強硬“阿璃姑娘,不是我老頑固倚老賣老,這地府的建設,怎麼能如此兒戲?這地磚就應該用冥鐵打造,堅固耐用,用什麼花崗岩,花裡胡哨的,成何體統!”
“冥鐵都用來打造兵器了,哪還有多餘的來鋪地磚?再說了,用花崗岩怎麼了?美觀大方,還能省下不少材料,這些都是閻君同意的。”一個聲音從人群中傳來,幾個合作鬼站了出來,他們都是積極參與地府建設的鬼魂,對於老頑固鬼的言論感到十分不滿。
“閻君同意?閻君那是被你們這些年輕人給蒙蔽了!”老頑固鬼吹胡子瞪眼,指著合作鬼的鼻子罵道,“你們懂什麼?地府就應該保持地府的樣子,搞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簡直是……”
“簡直是什麼?”阿璃上前一步,直視著老頑固鬼的眼睛,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威嚴。老頑固鬼看著阿璃的眼神,心中莫名地感到一絲膽怯,但還是梗著脖子說道“簡直是……簡直是……”
“簡直是不倫不類!”老頑固鬼憋了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
“老頑固,你也一把年紀了,怎麼還這麼固執?”阿璃歎了口氣,耐著性子勸說道,“時代變了,地府也不能一直停留在過去,我們都要向前看。”
“向前看?我看你們是忘本!”老頑固鬼冷哼一聲,指著那些忙碌的鬼魂說道,“看看你們,一個個都忙著搞什麼建設,把地府搞得烏煙瘴氣,人心惶惶,這就是你們說的向前看?”
刁鑽鬼也在一旁煽風點火“就是,我看這地府遲早要被你們這些年輕人給毀了!”
幾個合作鬼聽了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們辛辛苦苦地參與地府建設,卻被說成是毀壞地府,這讓他們如何能忍?
“你們……”一個合作鬼剛想反駁,卻被阿璃攔住了。阿璃知道,跟這兩個老頑固爭論是沒有意義的,隻會浪費時間和精力。
“好了,都彆說了。”阿璃語氣平靜,但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你們要是不想參與建設,就不要在這裡妨礙大家工作。”
“你……”老頑固鬼還想說什麼,卻被刁鑽鬼拉了一把。刁鑽鬼眼珠子轉了轉,陰陽怪氣地說道“阿璃姑娘,你這是在趕我們走嗎?我們好歹也是地府的一份子,怎麼就不能在這裡待著了?”
“就是,我們還等著看你們把地府建成什麼樣呢!”老頑固鬼也跟著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嘲諷。
阿璃看著這兩個冥頑不靈的家夥,心中充滿了無奈。她知道,這兩個鬼魂就是故意來搗亂的,他們根本不在乎地府的建設,他們隻是想找點樂子,或者說,是想給自己找點不痛快。
就在這時,一個冷靜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來“發生了什麼事?”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墨淵身著黑色長袍,麵色平靜地走了過來。他身後跟著幾個鬼差,顯然是得到了消息,特意趕過來的。
“墨淵大人!”合作鬼們看到墨淵,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紛紛向他訴苦,控訴著老頑固鬼和刁鑽鬼的惡行。
墨淵聽完大家的描述,眉頭微微皺起。他知道,這兩個鬼魂是地府出了名的刺頭,平日裡就喜歡惹是生非,沒想到這次竟然鬨到了地府建設的工地上。
“我知道了。”墨淵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徑直走到老頑固鬼和刁鑽鬼麵前,目光銳利地盯著他們,“你們兩個,跟我來。”
老頑固鬼和刁鑽鬼被墨淵的眼神看得心裡發毛,但他們還是梗著脖子,不肯服軟。
“怎麼?你們想違抗我的命令嗎?”墨淵的聲音依舊平靜,但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老頑固鬼和刁鑽鬼對視一眼,最終還是乖乖地跟著墨淵離開了。他們知道,墨淵可不是阿璃,他是閻君麵前的紅人,得罪了他,可沒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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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淵大人,您打算怎麼處置他們?”一個合作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