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不會比你那些前男友差,不管床上床下。
日常相處方方麵麵,他可以按照她喜歡的方式來。
當然這些話他沒有說出口。
一旦說出口,除了惹她惱怒,惹她生氣,目前應該不會有其他情緒。
傅硯之很淡地想著,不打算自取其辱。
大概他也認為這樣的自己過於出格,深深呼了口氣,緩了緩胸口氣息,結實手臂使勁,肌肉勃起的瞬間,抱起她坐回位置上。
而後,男人慢條斯理,很平靜脫下自己西裝外套,淡然放在腿上。
樓雨霽人像是被抽了魂,失魂落魄盯著他的動作,快要氣壞了。
她完全沒有想過,自己第一次接吻會是這樣,在男人的邁巴赫車後座,強製地被抱著坐到緊實大腿上。
更沒想到會吻得這樣深入。
樓雨霽呆若木雞,濕漉漉唇瓣紅腫未消。
盛世娛樂給藝人安排的宿舍離傅家稍微有段距離。
慢半拍彆過臉看車窗外城市景色,她卻猛地驚醒,翻自己的小包,拿鏡子,扒拉隨身攜帶的小樣眼影、氣墊、口紅、化妝棉,仔細擦拭,補妝,欲蓋彌彰遮掩。
做完一切,女人捏著那隻口罩,聲音有點啞“傅硯之……”
“你能不能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樣?”
傅硯之沒應答,神色自若握過她的手,激得她一顫,虎視眈眈瞪他,委屈、憤然。
“你不願意,我暫時不會動你。”傅硯之從她掌心拿過那枚鏡子,低聲道,“借一下鏡子。”
樓雨霽呼吸一窒,鬆開手,氣勢洶洶反駁道“什麼暫時,不是暫時,你以後也不能碰,沒資格碰,不給你碰!”
他說話真的很會氣人。
樓雨霽撫著起伏不定的胸口,默念不氣不氣。
可真的做不到。
“看來真的沒考慮過一點我。”傅硯之薄唇的弧度淡了點。
他隻是簡單照鏡子看了眼唇周,處理一下蹭到的口紅印記,直到看不出來。
樓雨霽怔愣,汗津津的手緊緊捏著裙子,喉嚨酸澀,聲音輕啞,吐字艱難“不然你以為?”
“看上去比裴卿望年紀還要大,還強迫我,誰要考慮你。”
傅硯之不予置評。
強迫?
嗯。
是他聽了點她企圖劃清界限的話,就開始不管不顧吻了她。
車子停在盛世樓下指定停車點。
不用張叔開門,樓雨霽自己摁鍵出去,下車那瞬間,腿軟到幾乎站不住。
傅硯之唇角弧度深了點,身體比腦子反應還快,扶著她手臂,“腿很軟?”
“不用你管。”樓雨霽甩開他的手,踩著高跟鞋幾乎是要跑一樣往大廳走去。
公司附近,為了防範各路狗仔、私生,安保係統做得格外好。
濃稠夜色下,傅硯之挽著襯衫,借著花叢樹木掩護,輕輕拉過她。
男人身高腿長,身形挺拔硬朗,氣息略帶點放鬆,嗓音溫和“念念,慢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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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鬆開鬆開!”樓雨霽使勁拍他,“誰讓你動手動腳了?”
這時候他倒是很聽話,依她所言放手,隻是擋在她身前,傅硯之低頭看她,手插在口袋裡,薄唇勾了勾“這次,是我不對,下次……”
“說了沒有下次。”她咬了下唇瓣,瞪他。
顧及著張叔在場,樓雨霽不敢太放肆,匆匆忙忙上樓,不想再聽他說下去。
傅硯之隻是站著,看她的背影消失不見。
戴上無框眼鏡的雙眸逡巡眼前這棟高樓。
靜靜等著,等了好一會兒,直到某一處突然亮起燈光。
他猜測大概會是樓雨霽的住所。
傅硯之可以理解,為什麼不回觀澄。
上次張叔不知道他接送的人是她。
這次她是亮著身份來傅家,餘歲歡親自讓他送她。
如果回觀澄,大概會引起張叔的疑惑。
“先生。”張叔有些摸不著頭腦,“念念小姐像是在生您的氣?”
他不明白,這才一段路的距離,兩人氣氛怎麼搞得如此劍拔弩張、水火不容。
“嗯,生氣了。”傅硯之輕聲道,收回視線,轉身,坐回車上。
張叔更加茫然了。
上車前不是好端端的嗎?
有什麼好生氣的?
擋板隔開,他完全不清楚後座發生了什麼,按他對傅硯之的了解,也不像是會惹女生生氣的男人。
尤其念念小姐還是先生的小輩……
哎,小輩。
張叔忽然理解,像盈盈、小遲,還有傅家世交的幾個好友,那些小輩就格外怵傅硯之,在他麵前不敢放肆。
念念估計不是生氣,是不知道該如何跟先生相處吧。
“念念小姐年紀輕,您作為大哥,還是得讓著點小姑娘。”張叔笑嗬嗬說了句。
傅硯之點頭“會讓著她。”
“但我不是她哥哥。”
張叔疑惑地啊了聲,沒料到他特意強調一句‘不是哥哥’。
這次張叔沒有再把隔板升上去,張叔見硯之少爺還有心思跟他聊天,索性就一邊慢慢開車,一邊隨意聊幾句。
無非是他身邊沒有過女伴,可能不太懂跟女孩子相處,才惹得一同長大的小輩這麼害怕他。
傅硯之不置可否,不予點評,眸色淡然,垂眼看著西裝褲上一點點痕跡,淺淺氤氳開來,很微小的洇濕。
這是,樓雨霽方才坐過的地方,不算安分地坐在他腿上。
男人骨節分明的指輕輕刮上去,麵上冷靜到底,眸中卻暗潮洶湧,胸口更是盤旋起一股洶湧暗潮,眉心不自覺蹙起,氣息很沉。
她……
傅硯之喉結滾了滾,鼻息間仿佛還有那抹柔軟的馨香,淚眼汪汪靠在他懷裡。
男人猛地收緊手,呼吸沉了下來,胸口起伏,闔上雙眼。
怪他無理,強硬將人抱入懷裡,抱到腿上。
—
樓雨霽從沒做過春夢。
之前棠姐來找她,說她睡著了還不安分,嘴裡嬌聲嬌氣喊傅硯之的名字,樓雨霽根本不信。
怎麼可能嬌聲嬌氣?
就算喊,那也是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那種意思。
棠姐還問她都夢到什麼好東西了,樓雨霽委屈去捏她。
也許真的喊了傅硯之名字,可有沒有做那種夢她清楚得很。
沒有就是沒有!
但今晚不一樣。
夢裡的她跟傅硯之是同班同學。
他不僅一畢業就跟她告白,說喜歡她,還希望她能考慮他。
可樓雨霽覺得他好壞、好沒良心。
為什麼以前不告白?
早一點告訴她的話,她會給他一個機會試試,誰讓他長得特彆清冷好看,成績又好。
快要出國了才對她說這種話,難道他會因為她不出國嗎?
她才不想回應,心裡凶巴巴斥責他神經病,唇角卻掛著笑溫柔坦言她一點不喜歡他呢。
很青澀的吻,貼了貼嘴唇。
樓雨霽甚至不敢看他,踮腳吻完就後悔了,後悔怎麼是自己主動,應該他來才最好。
女孩手還搭在他臂彎,沒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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