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大成走了,陳雲開卻是比之前更忙,各種應酬推都推不掉,無數人都想請他陳雲開喝酒。
在忙於這些應酬的時候,陳雲開自也沒忘記他的正事。
他升任遊擊後的新一輪征兵工作已經陸續展開,為了處理這些政務,陳雲開把徐佛召到他的帳中,充當他的臨時秘書。
柳如是則是給徐佛打下手,充當小秘書。
金燕也參與到其中的一部分事務,算是也跟著徐佛學習。
而且。
陳雲開還給了金燕一項新的大權力
——便是幫陳雲開管賬。
主要回來分首級後,陳雲開又入賬了近兩萬兩銀子,加起來單賣首級他已經獲利四萬兩都出頭了。
主要這幫人拿了首級怎可能不出點血?
如果連這都不願意出血,不懂規矩,那在未來,陳雲開自然要把他們排除在外。
加之月底也快到了,兒郎們的功績,餉,糧,都要分發。
陳雲開便把這繁瑣複雜的統計任務也交給了金燕。
金燕得到這個權力後直大喜!
忙是一絲不苟、小心翼翼的投入到工作中,且再也不敢對陳雲開陰陽怪氣了。
陳雲開看到這一幕後也不由露出笑意。
讓女人管賬,裡麵可是有大學問的。
正如孔子的名言
‘近則不遜,遠則怨。’
必須很精準的拿捏好中間的度,掌握好平衡點。
陳雲開此時儼然已經對此爐火純青。
但與金燕、徐佛、柳如是三女都歡天喜地、鬥誌昂揚不同,連如煙顯然被陳雲開刻意排除在外。
這讓連如煙直無比委屈,近乎天天以淚洗麵,無數次發誓想離開這讓她傷心又絕望的昌邑城,返回青州。
然而。
每當她要邁出這一步的時候,卻又咬著銀牙把腳伸回來。
她已經在陳雲開身上付出了這麼多,現在讓她這般以失敗者離開,心高氣傲的她怎可能甘心?
再者。
陳雲開現在芝麻開花節節高,明眼人早已經看出來,陳雲開現在才是青州軍,甚至是整個山東軍的定海神針!
連如煙再傻,又怎會在此時出局?
隻能是拚了命的強忍著,獨自垂憐,死熬著等機會。
…
這天一早。
陳雲開正陪著幾個女人一起吃了早餐,忽然收到消息,徐從治和謝璉中午就能到昌邑了。
“將爺,是,是新任巡撫大人到了嗎?”
徐佛還是很敏銳的,忙是小心看向陳雲開。
連如煙也忙放下筷子,小心看向陳雲開。
現在支撐著她不離開的最大原因,便是這幾乎每天都能跟陳雲開一起吃的早餐了。
金燕和柳如是一個懵懂,一個還小,都不太明白其中深意,都是看向陳雲開,卻是不敢說話。
陳雲開眉頭微微皺起,但很快便釋然,笑著看向徐佛道
“怎的,徐大家,擔心我的老靠山走了,這兩位新來的大人,會給我難堪?”
徐佛俏臉微紅
“將爺,官場上的事,奴也不懂。但奴今天忙完公務,定會為將爺燒香祈福。”
“哈哈。”
陳雲開不由大笑
“你們幾個,直管把心放肚子裡便是!我陳雲開,不愁沒新靠山!”
見陳雲開說完便把粥都喝完,直接起身離去,留下的四個大小女人不由麵麵相覷。
但饒是徐佛,都跟不上陳雲開的節奏了。
陳雲開什麼時候,竟是跟徐從治和謝璉又搭上關係了?
她怎的絲毫蛛絲馬跡都沒發現呢?
…
“卑職(下官)等見過大人……”
中午時分。
昌邑城南門。
徐從治和謝璉如約聯袂而至。
張明遠,劉會,陶延鑨,符遊擊,包括陳雲開等一眾大小官員,全都是來到這邊迎接。
徐從治和謝璉都屬於典型的大員形象。
雖都不算太高,卻都不胖,胡須修建的很是精致,都頗有些高高在上的大員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