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陳雲開,一時也被歐氏的話問的無言以對。
他來時便已經派人去招呼老符了,老符這憨貨怎的現在還沒過來?
“嗬。”
陳雲開剛要說話呢,歐氏卻忽然笑出聲來,俏臉極為冷漠的說道
“陳帥爺,您不用解釋什麼,我嫁給符應懿十幾年了,他是個什麼貨色,我能不知道?”
說著。
歐氏竟自看向陳雲開的眼睛道
“唯一讓我欣慰的是,陳帥爺,您竟沒跟符應懿那塌貨一起去!”
“嫂夫人,這,我……”
陳雲開頭皮都麻了,忙賠笑道
“嫂夫人,事情,或許也不是您想的那樣。想來我哥哥這會兒也得到消息了,正在趕來的路上呢。”
“嗬。”
歐氏又止不住冷笑
“陳帥爺,您不用再為那個塌貨貼金了!今夜便這般吧。奴馬上就回府休息。竟麻煩陳帥爺您親自過來跑一趟。”
見歐氏又深深對自己萬福,陳雲開還能說些什麼呢?
老符和歐氏這夫妻之間,明顯是冰凍三尺,又怎是一日之寒?
“嫂夫人,那小弟派人送您回去……”
“不必了。”
歐氏冷冷一擺手
“奴自己回去便是!”
看著她曼妙的背影快步便上了馬車,陳雲開不由搖頭失笑。
這他娘的叫個什麼事?
“帥爺,出事了!明月樓剛傳來消息,符帥爺與人起了衝突,受傷了,似還有有點嚴重……”
但歐氏的馬車剛要從陳雲開這邊經過,離開清月庵呢,卻是有親兵急急來報。
“什麼?”
饒是陳雲開,一時也麻了,忙喝道
“速去通知展鵬,調一千兵力,包圍明月樓!另!全城宵禁!”
“是!”
見親兵去傳達命令,陳雲開也來不及跟歐氏解釋什麼了,忙恭敬對她一抱拳,便是急急離開。
但歐氏這個距離剛好聽見剛才親兵的稟報,又哪還有心思回府?忙招呼趕車的車夫道
“速跟著陳帥爺去明月樓!”
“是!”
…
“狗艸的!竟敢爆老子的頭!老子今天非宰了他全家陪葬!!!”
不多時。
當陳雲開急急趕到明月樓的時候,正看到老符滿頭滿臉是血,操著明晃晃的寶刀哇哇大叫呢。
“哥哥,你沒事吧?這是怎了?”
見老符沒有致命傷,陳雲開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一邊上前來問候,一邊急急招呼軍醫給老符檢查。
“雲開!你來了?老子沒事,老子有個屁事?!可狗艸的竟敢拿盤子爆老子的頭!老子今天不把他大卸八塊,這事便不算完!”
老符明顯喝多了,一看陳雲開過來,頓時又來了底氣,哇哇叫囂。
“行!”
“哥哥,隻要你沒事,這人我隨便你處置!”
就算陳雲開,此時也不敢刺激老符,忙是先哄著他,讓軍醫給他處理傷口。
不多時。
軍醫已經給他檢查完,忙是對陳雲開點了點頭,示意老符沒事,傷勢不致命。
陳雲開這才放下心來,冷眼看向已經急急趕過來的明月樓東家和幾個老鴇子,聲音猶如寒冰般森冷道
“誰來告訴我,今晚這到底是怎回事?!是誰傷的我哥哥!”
明月樓的東家都快被嚇尿了,忙拚命對陳雲開磕頭
“回陳帥爺的話,是一個姓丁的公子哥,身穿一身白袍,大概二十歲出頭,不是咱們青州本地的。他,他已經跑了。”
幾個老鴇子忙也七嘴八舌的敘說著這丁公子的外貌模樣。
旁邊。
展鵬臉也黑的不成模樣,忙拱手道
“帥爺,全城搜吧!城門都已經關了,狗艸的跑不了!”
如果放在正常狀態,陳雲開是真不想這般跋扈的,但老符都這樣了,陳雲開怎能不幫他出這口惡氣?
當即點頭道
“傳我軍令,全城搜捕這丁公子!另!通知青州府衙的錢誌遠錢大人,讓他們的捕頭也出來搜尋!”
“是!”
展鵬忙急急去忙活。
這時。
歐氏也趕了過來,卻是看都不看已經被包紮好,剛睡過去的老符,滿眼複雜的看向陳雲開道
“陳帥爺,為了這等爭風吃醋之事,這般大動乾戈,值得嗎?”
陳雲開一時也被問的尬在當場。
但片刻。
陳雲開便堅定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