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和簡雍二人回到驛館,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簡雍本想喊他起床,趙雲卻隻勸他繼續睡,不著急
簡雍本就是個不著急的性子,便真的就睡了。
晌午時分,臧霸府上來人相請。
趙雲、簡雍二人隨即入府。
臧霸早已於府門前將二人迎入府中,隻見庭院兩側兵甲林立。
臧霸立於兵甲之中,開門見山道“昨日,府中仆人告訴我你有三招槍法想請我指教指教,分彆是有鳳來儀、丹鳳朝陽和鳳展單翅。”
“正是!”趙雲不卑不亢道。
“指教不敢當,但是我這人最討厭的就是招搖撞騙,恰好你說的這幾招我都見過,就請當眾演示一遍吧!”臧霸說到最後一句,已然語含殺意。
“好!”趙雲也不客氣,當即將八式百鳥朝鳳槍法一一耍開。
臧霸所見,大為訝異,確實與童年在河北顏家所見的童淵耍的槍法形似。
他向周圍的兵甲暗使眼神,他們立即一擁而上,將趙雲團團圍住。
趙雲一招鳳展單翅,長槍竟瞬間如鳳凰展翅一般扇麵擊出。
眼前數十人隻覺腕上一麻,長戟紛紛落地。各人驚駭之下,急忙後躍,卻見右腕外側“陽穀穴”上一點紅斑,未有絲毫鮮血流出。
“他竟以槍尖使打穴功夫!”臧霸不由暗自驚歎。
趙雲也是第一次用此槍法使打穴功夫,可見其貫穿之力終於已達收放自如的境界了。
他玩心一起,忽然單足點地,以鹿戲在人群中來回穿梭。
槍影起處便是一片長戟落地,不少人更因地上長戟而摔倒在地。鬥約半盞茶的時間,人影竟不及槍影多了。
“停!”臧霸高聲喊道。
趙雲聞聲,止住長槍,站著的人所剩無幾,地上一片哀嚎。
“二位內堂說話!”臧霸引他二人入內。
諸人坐定,簡雍拱手道“臧將軍,我二人前來是受玄德公所托,希望與將軍一結盟友!”
臧霸朗聲大笑道“我等同為呂州牧屬下,便是同州為官,何來結盟一說?”
簡雍道“將軍此語便是欺負我是外來人了。將軍自陶公任州牧以來,就自成一股勢力。我家玄德公和呂布之於徐州的微妙關係,將軍虎踞此地多時,不可能不知道。又何必以官場話來搪塞呢?”
“啊哈哈哈……”臧霸大笑道,“好,果然快人快語,像你這般的人物我還是第一次見!”
“將軍何等樣人?任何官麵話在將軍麵前都無所遁形,不如實話實說來得好!”簡道。
“嗯,這性子我喜歡。隻是你既是聰明人也應該明白,我能在這自成一股勢力,除了自身實力足,還有的就是誰也不偏袒。如今你讓我和劉備結盟,豈非直接開罪呂布,與我有何好處?”
“哈哈哈……”簡雍突然肆意狂笑,道,“臧將軍竟也張口閉口談好處?”
臧霸看了看二人,笑道“這倒奇了,我不為了利益又為了什麼?”
“將軍人稱‘懶潑將軍’,陶謙也好、呂布也罷,征調將軍時,將軍能拒絕就拒絕。可為何當日曹操兵臨城下,卻誓死抵抗!”
“人家要打我,我當然抵抗啦!”
“非也!當時凡抵抗者,城破之日皆被屠!你當時最懶潑的方法應當是開門獻城!你年少時,你父親臧戒因不肯枉殺好人,而被太守陷害,你劫囚殺太守,孝烈勇名遍聞鄉野。你臧霸根本就不是懶潑,隻是不願同流合汙!”
簡雍一番直指臧霸心坎,臧霸眼中精光閃爍,內心激蕩,這麼久終於有人懂得自己了!
簡雍趁熱打鐵道“呂布輕狡反複,唯利是圖,與民無半點恩義,與部下私通人妻,以致郝萌謀反。這樣的人豈可為徐州之主?”
臧霸聽罷此言,沉吟半晌。良久方才笑道“此事,日後再議!”
簡雍還待再說,卻被臧霸打斷道“趙將軍,不知你的槍法自何處習來?”
簡雍不由暗歎可惜,此一打斷,方才的努力便全廢了。
趙雲眼珠一轉,計上心頭,道“在下和兗州越兮曾同在仙人處習得仙法,想必閣下有所聞。”
“這個……”臧霸似乎不置可否。
“童淵恩師也是在下的師父之一。”
“你的意思是……”
“不錯,他現在已是半仙之體!在下遊曆仙界之際,曾蒙他傳授一二!”
“無稽之談,當我三歲孩童麼?”臧霸不可置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