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術聞聽大喬、小喬二人願意演奏,當即命人搬來古琴。
小喬坐於古琴前,而大喬則立於一旁。
小喬調試幾下,纖纖玉指如舞蹈一般在弦上撥弄起來。
但聞琴音鏗鏘大作,熱烈、奔放。
原本交頭接耳之人,琴音一起,立即安靜了下來,紛紛為琴音所吸引。
不多時,大喬亦和著琴聲唱道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
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
何時見許兮,慰我彷徨。
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
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她聲音清脆,如一泓潺潺溪流,又如一縷徐徐清風,使人心迷神醉。
連趙雲這等欣賞不了古樂之人,也不由為之沉淪。
孫策微微搖頭,思緒隨著大喬的歌聲不知飄向何處。
而周瑜則溫柔地看著小喬,內心怦怦亂跳,他在琴音中似是看到了他們未來。
歌聲止,琴曲罷,全場靜謐。
良久,李術拍手,全場之人方才驚覺失禮,跟著一起鼓起掌來。
大喬、小喬二人拘了一禮,回了席位。
李術歎道“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啊!老夫此生還從未聽過如此美妙的琴音呢!額……孫將軍、周將軍,二位覺得呢?”
孫策笑道“所謂‘曲有誤,周郎顧’,二位佳人一曲奏罷,周郎連鼓掌都忘了,還不能說明此曲美妙嗎?”
眾人皆笑。
周瑜笑道“此曲名為《鳳求凰》。
相傳昔日,司馬相如趕赴卓王孫家中做客之時,因其文采熠熠,文君也早有耳聞,便偷偷從屏風之後窺視相如之貌,司馬相如裝作不知,趁撫琴獻藝之時彈奏了這曲《鳳求凰》,借以表對卓文君的愛慕之情。相如與文君四目相對,一見鐘情,隨即在晚宴還未結束之後,趁夜色朦朧,攜手私奔。
司馬相如寒窗苦讀,一貧如洗。而卓文君也因其父卓王孫怒其敗壞門風,而不給其一絲資助。
兩人隻好變賣隨身所有東西回到臨邛開了一家小酒鋪,平淡而又相敬如賓的日子就這樣流淌著,相濡以沫,直到白頭。
正是一曲《鳳求凰》,千載文君酒。一見鐘情,相約白首!
今日聽了二位佳人的演奏,始才明白,那日卓文君為何甘願與司馬相如私奔而去啊!”
孫策點頭道“不錯,正是此禮。”
孫策話雖是附和周瑜,眼睛卻始終未離開過大喬,羞得大喬始終不敢抬頭。
小喬盈盈一笑,略一抬頭,正對上周瑜那熱切的目光,也不由麵上一紅。
李術見了,不由哈哈大笑。
眾人正喜慶時,忽然一名婢女衝了進來,大聲嚷道“不好了,太守!大事不妙了!”
李術麵色一沉,斥道“何事驚慌如此失措?眾賓客皆在此,豈不失了禮數?”
偏偏那婢女不通時務,竟直接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說道“不得了了,少夫人要投河自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