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豫整個人都是懵的,他被旁邊的人撞了撞,一抬頭,就看到營長黑沉沉的眸子盯著他。
“她說了什麼?”秦驍問道。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但汪豫知道,營長問的是什麼?
汪豫快哭了,也的確哭了,哭得還挺傷心的,帶著顫音,“營長,我沒想到是真的,她問那米國的兩艘巡洋艦能不能炸,還說讓咱們的軍艦後退一點,離人家遠一點。”
高讚知道這事兒鬨大了,見營長要吃人的樣子,一把扒拉汪豫,“那你回來怎麼不說?”
“我,我不知道啊,我看她兩手空空,我以為她開玩笑的。”
不,我以為她是個神經病。
這種話是絕對不能說的,要是說了,死定了。
此時,三艘護衛艦已經回來了,二營營長邵宏偉從護衛艦上過來,氣得要死,衝秦驍怒罵道,“秦驍,你踏馬的對老子有意見你衝老子來,你使什麼陰招,要老子們給米國鬼子陪葬還是怎麼滴?”
秦驍朝汪豫看了一眼,汪豫充滿了無限的愧疚感低頭。
怪他,女大王讓他報信,他沒有報信,他不配當這個兵了,嗚嗚嗚,他是罪人,連最起碼的服從他都沒有做到。
“這件事是我們的錯,我會將責任人嚴肅處理,給你一個交代!”秦驍聲音冷峻。
邵宏偉一聽,激動得眼睛裡直冒小星星,“是我們的,對不對,是我們的,真的是我們的,是真的嗎?”
可憐,他一個一米八九的漢子,此時竟然直接掉眼淚了。
秦驍心情非常複雜,可以用沉重來表示了,他的那些兵沒有聽出季夏的弦外之音,但他聽出來了。
季夏問那些米國的艦艇可不可以炸,汪豫說可以。
這個鍋,他不背也得背了。
“是我們的!”秦驍環視一圈,聲音冷厲,“但是,這是最高機密,參與這次軍演,看到這次導彈襲擊米國軍艦的所有人都必須嚴格保密,且一致對外聲稱不是我們的打擊造成的,我們華夏暫時還沒有這種規模的導彈!”
“好!”邵宏偉極力克製住要流淚的衝動,他舉起手,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隻要是我們的,哪怕讓老子去死,今天讓老子給那些米國鬼子陪葬,我都沒有二話!”
“哈哈哈,好,太好了!”
“保密,高度保密!”
對於華夏海軍來說,今天是要載入史冊的一天,他們有了岸艦導彈,後方陣營有了打擊力量,他們在海上就安全了。
秦驍來到崖壁上的時候,就看到季夏正躺在炮筒上麵翹著一條二郎腿,一晃一晃,手裡提著一隻紅黑毛發相間的小鬆鼠,正可勁兒地欺負人家。
“以後跑快點聽到沒,要不是看你身上沒有二兩肉,我肯定是要把你宰了的,還敢搶我的鬆子兒吃,嗬嗬,是吃重要還是命重要?”
她感覺到秦驍過來,將鬆鼠往車上一扔,放了一把鬆子兒上去,從炮筒上跳下來,拍拍手,“這麼快就來了?”
秦驍心說,我能不快點來送死嗎?
但當他看著這輛車的時候,他的眼睛都直了,活像是一個素了五十年的老光棍,麵前一朝出現了一個赤身裸體的大美人一樣,還不停地向他勾手指,“來啊,快來玩啊!”
這誰還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