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雖然對她和自己結婚的目的早有所知,就是為了逃避她媽媽的指婚,但對她這樣不重視兩人的婚姻,依然有些難以接受。
季夏沒有感受到秦驍幽怨的目光,她是覺得自己沒有給對方壓力,畢竟,他的愛人不是自己,而是祖國。
而她也隻是他愛祖國的一個工具人而已。
謝柏塘帶了人騎著自行車趁著夜色往季家村這邊趕,一共四五個人,也不說話,靠謝柏塘手裡那個手電筒勉強照路。
突然,兩道強光照過來了,比起後世的氙氣大燈還是要暗多了,季夏就挺不適應的,可比起手電筒的光,那還是要強多了。
季夏一眼就看到了前麵的人,大燈直直地照過去,射得謝柏塘幾個人眼睛都睜不開,剛好前邊路上有個坑,謝柏塘的自行車輪子滾過去,噗通一下就倒在了坑裡。
後邊的也跟著衝上來,就跟疊羅漢一樣,疊在了一塊兒。
季夏的車,就停在了離這些人約有兩三米遠的位置,這地兒離季家村也不多遠,而且這條路也直接通往季家村,可想而知,這幾個人要去乾什麼。
謝柏塘這些人根本睜不開眼睛,自行車衝過來,雖然比不上汽車,但被撞上了也還是疼得要命,一時間,這坑裡頭,罵罵咧咧,叫嚷哀嚎,還挺熱鬨。
季夏拉了手刹,就這麼靠在座椅靠背上看著。
秦驍扭頭看了季夏一眼,車內沒有光線,兩人離得近,可以看到她噙在唇角的冷笑,蘊藏著寥寥殺意,令人不寒而栗。
五個人你拉扯我,我拉扯你,終於都起來了,也將壓在最底下的謝柏塘也救起來,謝柏塘受傷不輕,摔下去時,車籠頭狠狠地頂在了肚子上,之後又被後麵衝上來的車輪子給碾了一遍,渾身上下骨頭都碎了。
最要命的是褲襠那裡也被座椅的尖端給頂了,疼得他簡直生不如死,冷汗直冒,擔心把子孫根給弄壞了。
謝柏塘等人強撐著起身,不敢罵,這年頭開小車的一般都不是一般人,更何況對方還是一輛軍車牌照。
“抱歉,同誌,把你們的路給攔了。”謝柏塘被兩人攙扶著過來道歉,等季夏將車窗降下來,兩人麵對麵,季夏嗤笑一聲,謝柏塘的一張臉頓時成了鐵青色。
“你打算去哪裡?”季夏直接問道,“這裡是去季家村的路,怎麼,你這個當大哥的,半夜三更帶這麼多人,打算去看望自己的親妹子?”
幾乎不用問,季夏就知道謝柏塘的用意。
謝柏塘來季家村的目的就是要抓走自己的妹子,逼季夏過來,現在看到季夏,車上雖然有秦驍,但對方廢了一條胳膊,不足為懼,而季夏是個女的,他們這邊五個人雖然不同程度地負了傷,但合起來難道還連季夏一個小姑娘都抓捕不了?
“季夏,你既然犯到了我手裡,就乖乖地下來,跟著我們走一趟。我是你大舅伯,我也不會害你,你就把和你有關的事交代清楚,要是判刑,我會想辦法讓上麵少判你幾年。”謝柏塘大言不慚地道。
季夏一向都知道,她這個舅伯自以為是,當了點官,就在親戚裡頭格外了不起,沒想到他會自大到這種程度。
“所以,你是打算去我家裡抓我?”季夏好笑地問道。
謝柏塘沒把季夏放在眼裡,威脅她道,“你要是不跟我們走,我就隻好請你媽媽去革委會住幾天了。”
季夏扶著方向盤的手情不自禁地用力,差點將方向盤卸下來了,秦驍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低聲道,“冷靜!”
季夏氣笑了,朝後一靠,“謝柏塘,你真是好樣兒的,終於讓我見識到了什麼叫禽獸不如!”
謝家沒有任何背景,季夏的外公外婆還是被家裡的人攆出來,乞討到幸福公社被收留落腳,謝柏塘卻能夠憑借一己之力,當上gh的副主任,沒點手段也做不到這樣。
謝柏塘臉色大變,用吃人的眼神看著季夏,“你不用說這些沒用的,就算用再惡毒的話罵我,也不能讓我少塊肉。還不如識相一點下來,不要讓我驚動了你媽媽!”
季夏冷笑一聲,她打開門準備下車,秦驍握住了她的手腕,“我去!”
季夏斜睨他,“你打算怎麼做?你打算和人講道理?以前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現在這世道反了!”
季夏嘲諷道,“讓你彆跟著我,你非要跟著我!”
她從無所不能的帆布袋裡頭拿出一條香奶奶的絲巾,在他麵前揚了揚,“閉眼!”
秦驍怔愣了一下,季夏趴過來幫他綁眼睛的時候,他還稍微掙紮了一下,但不敢掙紮得太厲害了,一來不一定掙紮得過,二來怕一掙紮就把媳婦給掙紮沒了。
季夏下了車,手腕轉動一下,發出了哢嚓哢嚓的聲音,謝柏塘見她無畏無懼的樣子,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還沒回過神來,季夏一腳踹過去,將他踹出好遠,噗通一聲,掉在了不遠處的水塘裡。
不到半分鐘,其餘四個人也一並被季夏踹進了那水塘裡頭。
雖然還沒有下雪,但氣溫已經很低了,往年這個時候,早半個月就下雪了,這兩天的天氣不太對勁,應當也快下了。
謝柏塘等人穿著厚厚的棉衣,沾水之後,可以說是冰寒刺骨,幸好水塘不深,都會遊泳,隻能拚命地往岸上遊去。
季夏已經過來了,地上撿了一根棍子,看誰遊過來,就一悶棍打過去,再一戳,將人推得遠遠的。
極寒之下,體力流失得也很快,哪怕這幾人正值壯年,也經不起這樣折騰,很快,就有人求饒。
“季夏同誌,你就放我們一條生路吧,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吳任重哭道。
季夏站起身,拍了拍手,“好啊,隻要你們把謝柏塘弄死,我就讓你們上來。”
幾個人震驚極了,就算是亂世,一般人也不敢手上沾人命啊,更何況現在是和平時期,他們哪裡敢殺人呢。
“怎麼,不敢?不敢的話,那你們就在裡頭多待一會兒吧!”季夏笑道。
“我們是不敢啊!”吳任重哭道,“季夏同誌,太冷了,都快凍死了,我們在這裡頭再待一會兒,就都活不成了!”
“是啊,自己死,還是彆人死,你們選一樣,反正不是我死就行了。”季夏倒也不是草菅人命,不遵守規則,曾經受過的教育不允許她就這樣把這幾個人都弄死在這裡,但她可以考驗一下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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