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被逗笑了,她是真的很喜歡這種氛圍,也不由得回身走了幾步,在一營的戰士們麵前坐下,和他們一起盤膝而坐。
一首《大王叫我來巡山》結束,張鐵得意地道,“嫂子,這歌唱得怎麼樣?”
季夏情不自禁地豎起了大拇指,“牛!”
隻聽了一遍,就能學會,還能唱這麼好,隻能說有天賦。
“這是哪位牛人學了去的?”季夏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巡視了一營的人,大家都嘻嘻哈哈打打鬨鬨,就是不告訴季夏。
季夏隻好扭頭看向自己男人,秦驍覺得他媳婦兒天生就屬於軍營,和戰士們在一起的時候,有種如魚得水的感覺。
秦驍也跟著一陣輕鬆,他在媳婦兒身後坐下來,點了張鐵的名字,“張鐵,不是你嗎?”
田有財在一旁告狀,“嫂子,當時張鐵還說你好活潑!”
張鐵頓時就要和他打起來,“滾,你滾,你個奸細!”
營地裡一片歡聲笑語,田有財嚷道,“嫂子,張鐵說想讓你再教他一首歌!”
季夏好奇地道,“你們平時都唱什麼?”
“《打靶歸來》唄,還能唱什麼,反反複複地唱。”張鐵有些幽怨地道,“我們營長也就會唱這一首。”
季夏噗嗤笑起來,扭頭看自己男人,秦驍眉眼都是黑的,“那你唱一首彆的我聽聽!”
張鐵身子一抖,嚇得蹦起來,一個立正的姿勢,“報告營長,我不會,讓嫂子唱!”
秦驍撲上去就要揍他,張鐵連忙笑著躲開,秦驍道,“明天,負重三十公斤,三公裡越野跑,二十分鐘……”
一片哀嚎聲。
季夏有片刻失神,秦驍也注意到了,垂眸看向媳婦兒,她的目光似乎穿透了重重夜色,穿過時空的隧道,看到了某一個遙遠的片刻。
好半天,季夏回過神來,見所有人都看著她,也都注意到了她的異樣。
“嫂子,你是不是在想教我們唱首什麼歌?”
沒有人想要接受這種魔鬼訓練,剛才營長的話差點落地了,一雙雙眼睛都眼巴巴地看著季夏,自然也發現了嫂子似乎很享受和他們在一起的樂趣。
她似乎屬於軍營。
“好啊!”季夏笑道,“就一遍,鐵子啊,我唱一遍,你要是學不會,我就讓你們營長罰你們越野跑!”
季夏開玩笑道,秦驍看著媳婦兒的後腦勺,有些走神。
“我和我的祖國
一刻也不能分割
無論我走到哪裡
都留下一首讚歌
我歌唱每一座高山
我歌唱每一條河
嫋嫋炊煙
小小村落
路上一道轍
我最親愛的祖國
我永遠緊依著你的心窩
你用你那母親的脈搏和我訴說
我的祖國和我像海和浪花一朵
浪是那海的赤子
海是那浪的依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