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下午辛然都像一個吃瓜收割機,不停地往嘴裡塞滿各種八卦。
李年昕說到最後嘴皮乾裂,實在受不了趕快拿起桌子上的馬卡龍一把塞進她的嘴裡。
辛然被這一舉動差點噎到,乾咳幾聲發現杯子裡的飲料剛好喝完。
準備起身再去吧台點一杯,入口走進一位妝容精致、衣著淡雅的白人女性,正挽著身邊男伴的胳膊走來。
當視線看到對麵正托著下巴眺望遠方的李年昕時,突然眼睛一亮激動的撒手獨自走到跟前
“jenny!哦!真開心居然在這裡看見了你,rick呢?怎麼沒有看見他在。”
看著眼前滿眼冒光的女子,李年昕思索了許久,突然反應過來什麼。
突然把頭再次扭到一邊,冷漠回道“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什麼rick,jenny。我姓李,叫李年昕。”
女人聽到她這麼說有些遲疑“可是,你是啊,jenny手臂也有這些疤痕!”
說罷一把拉過李年昕的胳膊,亮出她的疤痕,眼神更加肯定。
周圍的顧客聽到動靜也紛紛投來目光,有幾人看到李年昕手臂內側猙獰的傷疤低頭竊竊私語。
那些熟悉的目光令李年昕再次想起那些不曾遺忘的畫麵,她的頭再次痛的無法控製身體。
辛然見狀連忙上前一把甩開女人的手,大吼道“都說了不是什麼jenny,你在乾什麼!”
她緊緊抱住發抖的李年昕,小心翼翼的輕拍她的背給予安撫。
“nancy!好久不見,沒想到居然在這裡遇見你。”一道冷漠卻故作輕鬆的聲音響起,傅堇臣從角落的餐桌緩緩起身向這邊走來。
視線不經意間瞥了一眼辛然懷裡瑟瑟發抖的李年昕,眼裡閃過一絲審視的意味。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若有若無的笑容,但眼神中的冷漠並未改變。
他慢慢走近兩人,停在了她們麵前。
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李年昕,似乎在打量著這個像瑟瑟發抖的小白兔一樣的獵物,眼裡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辛然則警惕地看著傅堇臣,她剛知道這個人曾經與李年昕有過八年的過往。
但她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隻知道這段經曆隱藏著李年昕曾經的巨大的痛苦和傷害。
她帶著警惕怒視著傅堇臣,但傅堇臣並沒有在意她的敵意,甚至完全不把她的存在放在眼裡。
轉頭帶著模板一樣的笑容對女人說道“nancy,瞧瞧你嚇壞了這位小姐。”
女人像是遇到了救星,連忙指著李年昕激動的喊著“rick!是jenny啊!你難道在和她玩什麼新的遊戲嗎?”女人的語氣開始充滿了不滿。
傅堇臣隻輕輕的冷笑了幾聲,指著李年昕的胳膊“隻憑借這麼幾條傷疤和相似的臉?nancy難道你忘了jenny還在瑞士治療嗎,上次她的亮相哪裡還看得見傷疤。況且……”
他故作神秘停下帶著玩味打量了一下李年昕,轉變成甜蜜的笑容說道“jenny向來喜歡粘著我,怎麼會是如今在我麵前還這副受驚的模樣。
好了,seetie我去請你和你先生喝一杯,算作給你們的遠道而來接風了。”
女人聽到他這麼說還想再辯解兩句,卻被傅堇臣投來警告的眼神,嚇了一跳連忙裝作無事發生,對李年昕說了聲“抱歉”拉起男伴的手,跟著傅堇臣往外走。
傅堇臣看了一眼稍稍平複的李年昕,麵無表情的快步離去。
仿佛從未見過她一樣的陌生人,很快餐廳再次恢複剛才的正常。
看著他們走遠的背影,辛然連忙拉起李年昕安慰道“他們都走了,我們也回去吧。”
李年昕緩過神來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消息,正是備注瘋批的傅堇臣發來的。
她不點開也能猜到他的語氣,是對剛才為自己解圍的嘲諷與把玩的成就感。
她看了一眼謝君安住所的方向,突然發覺自己好像眼下也隻有那裡可以回去了。
“辛然我會再聯係你的,你放心他不會真對我怎麼樣的。我回到安全的地方會告訴你的,再見!”
來不及聽辛然說了什麼,李年昕抓緊快步離開。
辛然嘟囔著嘴滿臉擔憂,但她相信李年昕從不會做無準備的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