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安內心戲活躍了許久,雖然她比李年昕也隻是小了兩歲而已。
但自小外公和表哥出於她父親對自己成長缺失的補償,所以對她十分寵愛和保護。
這也導致了她雖然內心敏感細膩,卻又有著自己的驕縱蠻橫與高傲自大。
隻是平時看不出來,再加上母親是個良善溫柔的人,對她多加栽培倒也一直相安無事。
自從表哥今年夏天回家過暑期必須待幾天的傳統時,麵對外公的相親指令頭一次激烈抗議才讓她察覺到端倪。
在那之前雖然自己那個高不可攀的表哥也有相親任務,但多數都會順從外公的威嚴去見麵。
隻是結果都統一是收獲女方好人卡一張罷了,後來才得知表哥都是禮貌吃飯到一半就找借口結賬走人。
壓根都沒有和女方有過正麵的交流,這件事令外公大發雷霆過幾次。
卻又念著他生母的悲劇以及在生父繼母那裡舉步維艱的處境,隻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現在的表哥卻完全不同了,他頭一直如此直白決絕的表達自己的抗議與堅定。
“您不需要再擔心我,這些事我自有分寸。”
在和外公最後一次大吵一架後,他隻冷漠的留下這一句話沒再回家過。
雖然那樣冷漠疏離的表哥讓她有些害怕。
但那也是第一次見到一直都是隨波逐流、乖聽從家裡任何安排的表哥頭一次表達出自己的情緒。
如此的直白,又如此的憤怒,卻沒有了曾經那樣生硬,如機械般的冷淡。
就像是一具冰冷的軀體,終於被注入了滾燙的血液,重新活了起來。
也正因此他對於表哥身上的改變的好奇愈發加大了。
那天早晨本來自己隻是想偷偷來看一眼外界一直說,讓那個從不會為任何人停留的表哥,轉性的那個女人是什麼樣的存在。
沒想到一出電梯就看到門上麵居然掛了表哥一直非常嫌棄的粉紫色係的裝飾品。
要知道她小時候就因為在家裡多添了兩個粉色的裝飾品,就令表哥抵觸到寧肯回房間待著也不想出來。
但現在他在家門口就裝飾的完全不像他的風格,她有些吃醋。
雖然知道自己也沒啥吃醋的立場,但自己就是覺得在家那麼受寵,卻因為一個裝飾品就給自己甩臉子的表哥,現在為了一個女人居然改變那麼大。
走進門看屋內靜悄悄的,似乎隻有衛生間裡有人。她在門口聽到了李年昕洗漱的聲音。
看到表哥臥室半掩蓋的門隻有表哥一人,屋內散落著滿地的酒瓶和被他扯掉的襯衫,抱著被子蜷縮在床上熟睡中。
她突然有些想法,即使自己也被自己的這些聽起來有些幼稚又惡毒的想法嚇到了。
就在這時,浴室的門恰好打開,她小心翼翼地躲在屋內,借著微弱的餘光偷偷打量著李年昕。
隻見她有著一張清麗淡雅的麵容,雖然也算得上漂亮,但並沒有達到那種令人驚豔的程度,這讓她感到有些失望。
不過,這種失落感反而激起了她內心深處的惡作劇欲望。
她毫不猶豫地拿起唇線筆,輕輕地在表哥後背上畫了兩道痕跡,故意將地麵弄得更加淩亂不堪。
憑借多年來觀看電視劇和閱讀小說的經驗,她試圖還原出一個想象中的事後現場。
接下來,她靜靜地等待著李年昕踏入這個精心布置的陷阱。
當她看到李年昕見到自己精心布置的時候現場,表情裡流出的驚訝憤怒時,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得意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