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淵雖未明確答應大婚的事情,但那態度明顯就是已經鬆動了。
不過褚時硯除了日常會時不時以各種形式提一提這事,其他的倒也沒有顯得很著急。
畢竟這一入冬,陸淮淵就把自己給窩了起來,那是一動也不想動。
褚時硯覺得要是這時大婚,對方要麼半途而廢,要麼可能也會直接跑路。
其實不得不說,在一定程度上,他確實是真相了。
淵國的冬天,氣溫倒是不低,但冷卻也是真的冷。
不同於辰國那種乾燥的寒冷,它現在是一種刺骨的濕冷。
陸淮淵雖沒被凍著,但他也不想出去感受來自冬季的擁抱。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這入冬之後,褚時硯終於舍得把他解開了。
隻是他愛纏著陸淮淵這事,那是一點也沒變。
所以平日裡,褚時硯批奏折時,陸淮淵就會在一旁看書。
等他忙完,兩人便一道用膳,偶爾也會去閒逛一會。
日子過得輕鬆,陸淮淵倒是格外悠閒。
但有一說一,這宮裡的廚子,那確實是不錯的。
因著褚時硯的囑托,他們準備的基本都是他愛吃的食物。
陸淮淵享受著美食,日常還能聽聽那些大臣們吵架,日子確實過得很是舒坦。
褚時硯見他心情不錯,倒也沒催著他大婚之事。
因此這事一拖,就拖到了次年開春。
又是一年草長鶯飛的季節,陸淮淵的生辰之日,褚時硯再次提起了成親的事情。
而這次,陸淮淵一反常態的沒有拒絕。
時隔半年,褚時硯終是得償所願,那是相當的高興。
陸淮淵原本的身份,已經隨著辰國攝政王的薨逝而埋入黃土。
但辰國攝政王並不是什麼隱蔽的存在,自然也有人識得他。
所以陸淮淵此次一出現,就在朝廷上掀起了不小的風波。
雖然褚時硯給了他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可也架不住有心之人的猜測。
一樣的名字和容貌,儘管說了不是一個人,但那些大臣們的心中,卻還是另有一番計較的。
他們心裡本來就不願接受一個男皇後的存在,再加上如今對陸淮淵身份的猜測,自然是更加反對了!
這半年來的安穩生活,早就讓他們逐漸遺忘了當初對褚時硯的恐懼。
現在日子過好了,所以權力、金錢、地位這些東西,終歸是蒙蔽了人心。
他們反對陸淮淵為皇後,甚至一直在企圖抹黑他。
褚時硯聽著他們的那些言論,整個臉黑得跟鍋底似的。
不過朝堂之事他一向不會避著陸淮淵,所以對方也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陸淮淵對這些倒並不是很在意,反而是褚時硯被那些大臣氣得不輕。
既然那些人非要給他添堵,那自然就得有人要倒黴了。
褚時硯派出暗衛,將他們所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扒了個一乾二淨。
而他以雷霆手段,迅速收拾了這些人。
凡參與其中的那些朝臣,輕則被訓斥,重則被罷官貶職。
一時之間,朝野上下無人再敢提及此事。
消息傳到辰國時,陸景軒咬了咬牙,不由得罵罵咧咧。
這兩年,關於淵國的消息,陸陸續續也會傳到他的耳邊。
得知褚時硯要大婚時,陸景軒是氣得想罵人。
而得知大婚的對象是他皇叔時,他不僅想罵人,甚至還想刀人。
但儘管陸景軒不情不願,可他還是很認真的送去了十分隆重的賀禮。
世人或許不知,但他要讓褚時硯明白,他是永遠站在陸淮淵這一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