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蕭牧淮看著站在自己麵前似笑非笑的人,突然意識到一個重要的問題。
換藥!
若是先前,意識不清醒的時候也就罷了。
但現在讓陸淮淵給他換藥,他還真是覺得有些難為情。
所以蕭牧淮伸出手,試圖拒絕。
“我,我自己來就行。”他說。
陸淮淵挑了挑眉“你身上傷處不少,你確定能自己來?”
蕭牧淮“……”
這個,他還真不確定。
不過他看了眼陸淮淵,最後咬了咬牙,還是決定自己來。
隻是他的‘確定’這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聽對方又道“你昏迷之時,便是我為你處理的傷口,上的藥。”
陸淮淵彎腰湊到他麵前,語氣中還帶著些調侃的意味“這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過了。”
“王爺現在才覺得不好意思,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蕭牧淮聞言,隻覺腦中‘轟’得一下就炸開了花。
臉也是,瞬間便紅了個徹底。
“你……!”
什麼叫該看的,什麼叫不該看的?
簡直無禮!
蕭牧淮抿了抿唇,是恨不得直接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陸淮淵倒不在意他的羞赧,而是又說道“你我同為男子,況且王爺平時身邊應該也不缺伺候的人吧,如今是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嗎?”
聽他這麼說,蕭牧淮不由得反駁道“沒有!我身邊沒有伺候的人。”
他不喜彆人近身,所以日常這些瑣事,他向來都是親力親為的。
更何況,那些人又豈能與陸淮淵相提並論。
陸淮淵不知他心中所想,隻是調笑道“既然王爺以往沒有人伺候,那不如今日,便好好享受一番。”
他說完,不等麵前之人反駁,伸手便將人的衣服給剝了。
蕭牧淮雖覺得難為情,但也沒有真的要阻止的意思。
不過,既然說了要上藥,陸淮淵倒也沒有一點的馬虎。
隻是他看著蕭牧淮身上的傷口,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心疼。
“昨夜,你為何會出現在那小巷之中?你這一身的傷,又是怎麼來的?”他問。
蕭牧淮也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麼問。
隻是思索一番後,他便將之前的事情,和盤托出了。
聽完蕭牧淮的話,陸淮淵卻是皺緊了眉頭。
他說“這京城,天子腳下,竟然有人敢當街刺殺你這位攝政王,那也當真是大膽的很!”
“看來王爺,這怕不是與人結下了什麼深仇大恨呢!”
像這種有組織,有紀律的暗殺,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安排的。
這幕後之人,想來也不會簡單到哪去!
陸淮淵能猜到的,蕭牧淮自然也能想到。
隻是他搖了搖頭,卻說“這件事,我暫時也還不清楚。”
他前兩年在外遊曆,最近才回京城,可以說是從未與人結仇。
所以對於這件事,他自己其實也有些想不通。
陸淮淵聞言點點頭,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不過,他心中有些猜測,但還需要進一步的驗證。
上完藥後,陸淮淵將東西收拾好。
蕭牧淮迅速穿好衣服,然後滾到了一邊。
陸淮淵愣了愣,反應過來後,不免有些失笑。
“需要我出去嗎?”他問。
蕭牧淮背對著陸淮淵,聽到這話,不由得想捂臉。
他覺得,他現在真的是麵子裡子都丟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