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淵唇角勾起,眼中的寒意卻是絲毫不加掩飾的。
“你如今已暴露在我麵前,你知道,依照我‘眼裡容不得沙子’的態度,自然是會把你抓出來的。”
陸淮淵“而隻有我留下,才是你最後的機會,你不會放過的,我說的對嗎!”
他說完,不等對方回答,繼續開口道“況且你如此費儘心機,在沒達成心願之前,又怎麼可能會輕易善罷甘休!”
“所以我說,你如今不敢崩了這方小世界。”
驟然被人戳中心事,君承硯臉色不由得一白。
他長舒了一口氣,才說道“我承認,你說的很對。”
“可若真到了生死關頭,這又能給你們添堵,我何樂而不為呢!”
陸淮淵翻了個白眼,神情卻是愈發的冷漠。
“有病!”
他瞧著君承硯那張笑意盈盈的臉,不免就覺得自己想打人。
見他如此,對方臉上的笑意卻是更深了。
君承硯從地上爬起來,站在了陸淮淵的不遠處。
“是啊,我就是有病!”他盯著麵前之人,眼中隱隱透露著瘋狂“所以陸淮淵,你也隻能是我的。”
陸淮淵收回視線,最後還是沒忍住說道“你臉可真大!”
他頓了頓,轉而又語氣平靜地開口。
“你說得對,我是在乎他的生死,因此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
陸淮淵沒有說的是,他今日,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殺人。
隻是從對方威脅他的那一刻開始,這人的結局就已經定好了。
思及此,陸淮淵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他說“所以,你以後可要好好活著啊!”
他說著垂眸,眼底似有幽光,一閃而過。
陸淮淵又跑了!
還是當著君承硯的麵跑的!
他說的對方困不住他,並非戲言。
如今的君承硯本就受了傷,在陸淮淵手下根本過不了兩招。
所以,君承硯被困在結界裡,見對方又變出了傀儡‘曲鳶’,然後他就眼睜睜看著對方瀟灑離去。
君承硯想說些或做些什麼,但陸淮淵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他瞧著如今麵前這張熟悉的麵容,是被氣得目眥欲裂。
在無人注意到的角度,他眼中翻湧的瘋狂,卻是令人心驚。
而另一邊,從皇宮離開的陸淮淵,倒是心情頗好。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他原本是不需要再留下‘曲鳶’這個替身的。
但是想到君承硯的行事作風,他還是想給對方添點堵。
如今闔宮上下,以及朝廷官員,甚至京都百姓,還有誰不知道他們這位陛下對太後娘娘的深情呢!
他知道君承硯好麵子,所以隻要‘曲鳶’在宮裡,他就不會真的做些什麼。
但一想到,君承硯日後還要不情不願地應付‘曲鳶’,陸淮淵就不免覺得好笑。
整日麵對一個令他厭惡的‘假貨’,君承硯估計得氣得冒煙。
正所謂,殺不死你,也得惡心死你。
這麼想著,陸淮淵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