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牧淮還真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有逃跑的能力。
不過要真說實話,這倒也還算不得什麼大事。
實際上,君承硯的死活,蕭牧淮並不是很在意。
可最最最重要的是,在他不見了之後,陸淮淵緊接著也跑了。
其實說是逃跑,倒形容的並不是很精確。
畢竟,準確來說,他隻是給自己換了個身份生活。
曲鳶——
這位東翎國,名義上的太後娘娘。
蕭牧淮知道,這是陸淮淵的另一個身份。
而顏安玥則是認出了,對方就是蕭牧淮先前所畫的那位女子。
所以,對於‘曲鳶’的存在,兩人都默契地沒有多說什麼。
也算是默認了,她依舊還是這宮裡的太後娘娘。
隻是蕭牧淮怎麼也沒料到,陸淮淵有一天,還會再變回那個身份。
因而在收到屬下傳來的消息時,他是氣得直磨牙,但又拿陸淮淵沒辦法。
蕭牧淮沉默了好一會,最後卻也隻是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
皇宮,禦花園中。
陸淮淵一襲宮裝,正斜靠在貴妃榻上。
他吃著手邊的葡萄,神情倒很是悠閒。
顏安玥安靜地坐在一旁,眼睛卻忍不住東張西望。
而她時不時,還會偷瞧他兩眼。
陸淮淵覺得有些好笑,不由得抬眸看向她。
“陛下,在看什麼呢?”
顏安玥本就心中有鬼,再加上這偷看驟然被抓包,難免心虛。
“沒,沒有,沒看什麼。”
她眼神飄忽,讓人一眼就看出她在說謊。
陸淮淵看破不說破,隻是勾唇笑了笑。
顏安玥輕咳一聲,以掩飾尷尬,隨即又說道“那個,我,朕,朕想起來還有些政務要處理,便就先走了。”
陸淮淵聞言,微微頷首“嗯。”
顏安玥嘴角扯出一抹禮貌性地笑意,起身便離開了。
要她說,就蕭牧淮那個黑心腸的,他的熱鬨隻怕是沒那麼容易看的,她還是先撤為好。
真的是,溜了溜了!
這麼想著,顏安玥倒是走的越發的快了。
就好像,身後有人追她似的。
看顏安玥一溜煙就不見了人影,陸淮淵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他不由得打了個哈欠,躺到貴妃榻上,閉眼假寐。
不知過了多久,陸淮淵似是察覺到有人靠近。
對方沒有說話,隻是坐到了旁邊的位置上。
陸淮淵腦子裡迷迷糊糊的,還以為是顏安玥又回來,便問道“陛下不是說還有政務要處理,怎麼又回來了?”
他說話的同時,也隨即睜開了眼。
但入目的,卻赫然是蕭牧淮那張熟悉的臉。
陸淮淵沒有防備,倒還真被他嚇了一跳。
“阿”
熟悉的稱呼已到嘴邊,他便猛然反應了過來,及時止住了話頭。
陸淮淵清了清嗓子,隻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他抬眸看向麵前之人,稍稍頷首“攝政王,為何在此?”
蕭牧淮聞言,嘴角微微上揚,但神情卻是有些似笑非笑。
他起身坐到榻邊,緩緩開口道“太後娘娘,這在宮中的日子,倒過得很是滋潤呢!”
蕭牧淮頓了頓,緊接著又道“就是不知道,娘娘可會惦記,我這個被你丟下的‘舊人’呢!”
他的手,撫上陸淮淵的臉龐,聲音中還透著幾分溫柔。
陸淮淵看著他這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不由得被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想要起身,但衣衫被對方壓著,一時間也確實無法挪動。
陸淮淵抿了抿唇,正想說些什麼,就聽蕭牧淮再次開了口。
“不過這長夜漫漫,深宮中枕冷衾寒,娘娘可需要一位侍寢之人呢!”
陸淮淵眼睛驟然睜圓,一時之間竟也忘了自己到底是要說些什麼的。
但他察覺到對方越來越大膽的動作,索性也不裝了。
他一把抓住蕭牧淮的手,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蕭牧淮,這青天白日的,你彆太放肆了。”
蕭牧淮沒有掙紮,而是順勢握住了對方的手。
他俯下身,直接將陸淮淵困在了懷中。
蕭牧淮挑了挑眉,說道“阿淵,怎麼不接著演了?”
陸淮淵“你”
他剛想要說什麼,卻被人堵住了唇。
蕭牧淮的態度,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強勢。
他緊緊扣著陸淮淵的手腕,根本不給人反抗的餘地。
陸淮淵因為姿勢問題,有些使不上力,隻能任由對方壓著他親。
而隨著蕭牧淮的吻逐漸下移,他深吸一口氣,還是將人推開了。
“蕭牧淮!”
這青天白日的,還是在禦花園裡,他不要臉,自己還要臉呢!
陸淮淵惱怒地瞪了麵前之人一眼。
他臉色微紅,不知是羞得還是氣得。
蕭牧淮的手,撫過他鮮紅的唇瓣,隨後緩慢移至他的心臟處。
感受著掌心處傳來的‘砰砰’的心跳,他唇角微微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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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阿淵,還是這般的喜歡口是心非。”
蕭牧淮稍作停頓,語氣有些意味不明“不過,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得改。”
陸淮淵下意識咽了咽口水,難得的有些緊張。
他深吸一口氣,辯解道“我知道,丟下你一個人是我不對,但我也給你留了紙條的”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起來,蕭牧淮的臉色是又黑了一個度。
而看著對方驟然沉下來的臉色,陸淮淵的聲音也是越來越低。
最後,他索性也不掙紮了,直接坦言道“好吧,這件事是我的錯,我不該瞞著你偷偷回宮。”
“不過我保證,以後一定不會了。”
陸淮淵說著,扯了扯蕭牧淮的衣角,示弱道“阿淮,你消消氣,彆跟我計較了,好不好?”
蕭牧淮垂眸看著他,神情倒很是認真。
隻是他麵上帶著溫潤的笑,但卻一口回絕。
“晚了!”
陸淮淵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不由得一愣。
而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可下一秒,身體卻是驟然騰空。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陸淮淵大腦宕機了兩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