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嘴角扯出一抹禮貌性地假笑,不由得有些無奈。
他歎了口氣,又解釋道“沒有,你彆亂想。”
“就是之前受了點小傷,而且陸淮淵已經幫我治療過了,不是什麼大問題。”
沐承撇了撇嘴“不信。”
聽到這話,司命仰頭看向他,語氣有些欠欠的。
“嘿,你個死孩子,我之前是不是太慣著你了?現在連我說話,都沒有威信了是吧!”
他頓了頓,秒變嚴肅臉“沐承,不是我說你,也就是我”
“哎,你乾嘛!”司命也沒想到這人會突然動手,一把攥緊了自己的衣服。
沐承直言“驗傷。”
司命“”
不是!
這驗傷就驗傷,是誰教他上來就扒人衣服的!
就離譜了!
司命“不是,你彆扯我衣服”
“哎,沐承你真的”
他死攥著自己的腰帶,不免覺得無奈。
沐承‘偷襲’不成,不由得癟了癟嘴。
“司命星君”
他揪著司命的衣角,不由得輕輕搖晃。
司命一咬牙,直接板起了臉“鬆手。”
沐承咬著自己的唇,怯生生地鬆開了手。
但也隻在瞬間,他的眼眶便就紅了。
見此,司命眼睛驟然睜大,整個人都手忙腳亂起來。
“哎,不是,你彆哭啊!我不是故意凶你的,我”
沐承輕聲道“司命大人”
他眨了眨眼睛,看著更委屈了。
司命深吸一口氣,一把抓過他的手“驗驗驗,都給你驗,好吧?”
“你想怎麼驗都行,都聽你,行吧?”
沐承問“真的?”
司命“嗯,真的,比珍珠還真。”
這得到他的保證,沐承才算是真的破涕為笑。
司命搖了搖頭,不免有些無奈。
雖然他已經說過了,但沐承確實不放心,翻來覆去地檢查了好幾遍。
在真的確定他沒有明顯的皮肉傷,而內傷也恢複了一大半之後,沐承才算放過了他。
司命係上自己的腰帶,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好了,這下可以安心了吧!”
沐承乖巧地點了點頭“嗯。”
司命伸手刮了下他的鼻子,說道“你說說你,也不知哪來這麼大的脾氣?”
“現在連我的話,你都敢頂嘴了,膽子當真是大得很呢!”
沐承仰頭,對他笑了笑“是星君慣的。”
司命“”
他抿了抿唇,有些被氣笑了。
“你呀!”
司命伸出手,最後卻隻是在他腦門上輕輕敲了一下。
沐承微微低頭,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笑得一臉乖巧。
隻是那被手遮住的眼眸中,卻又一道幽光快速閃過。
司命不曾注意,而沐承也並未再多說。
司命的傷勢,其實並不嚴重。
可他卻一直未曾露麵,也不許沐承把他的真實情況說出去。
司命這麼做,主要還是因為,如今天君之位懸空,天界的確少一個能主事的人。
而因著陸淮淵先前的話,他是真怕那些事都找到他頭上來。
於是,司命借口傷勢之故,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企圖想要偷懶。
但很明顯,陸淮淵不是一個會‘體貼’他的人。
所以,在司命殿的門檻被人頻繁踏足之時,他是真的無語了。
秉持著眼不見心不煩的原則,司命那是直接就閉門謝客了。
隻是可惜,他這麼做,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司命緊了緊拳頭,那是氣得牙癢癢。
他越想越覺得不甘心,索性直接殺到了陸淮淵的住處。
因著有他在前麵擋著,陸淮淵的日子倒過得很是悠哉。
畢竟,以他的能力和地位,這天界之中,還真沒人敢到他麵前造次。
因此,陸淮淵日常不是在給自己養傷,就是在養他對象。
所以司命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陸淮淵懷裡抱著個毛茸茸,躺在小榻上的愜意場景。
見此,司命的火氣,是一下子就冒到了頭頂。
他氣衝衝地走近,邊走邊喊道“陸淮淵,你還是不是人?能不能乾點人事?”
“你就欺負老實人是吧?我告訴你,你彆太過分了!”
陸淮淵聞聲,輕抬眼眸,不由得看向他。
“你”司命剛想再抱怨幾句,但轉頭對上他涼涼的眼神,剩餘的話便卡在了喉嚨裡。
陸淮淵語氣淡淡,問道“你剛說什麼?什麼太過分了?”
司命嘴角扯出一抹禮貌性的假笑,轉頭卻換了另一種說辭。
“我說,你都快把他的毛給擼掉了,簡直太過分了!”
他低頭,又嘟囔道“一天天的,淨不乾人事!沒點公德心!”
陸淮淵假裝沒聽到他的抱怨,隻隨意應了句“哦。”
司命早就猜到他會這樣,所以默默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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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哼一聲,轉頭便直接坐到了陸淮淵的旁邊。
陸淮淵瞥了他一眼,但卻沒有要搭理人的意思。
這一時之間沒人說話,而以司命的性子,確實有些耐不住。
他側頭看著陸淮淵懷裡抱著的毛茸茸,眼眸微轉,隨即笑了笑。
“呦,這不是我家小七嘛!”他說著,不由得伸出了手“來,讓我摸摸。”
陸淮淵“滾!”
他一把擋開司命的手,抬眸瞪了他一眼。
這被阻攔了下來,司命倒也沒有生氣,隻是白了麵前之人一眼。
他坐了回去,有些無語道“我說陸淮淵,我這不就是想摸一下嗎,你至於這般小氣嗎?”
“再說了,他以前可是在我司命殿裡養了好幾百年呢!我現在是碰一下,都不可以了嗎!”
聽他這麼說,陸淮淵勾了勾嘴角,冷笑道“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