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童鎮山來說,眼下最重要的是活著離開這個鬼地方。
隻要能逃過這一劫,回到燕家,那裡的力量足夠對付秦侯江南的整個勢力。
活下去!
可以拋棄所有的一切!
“我殺了你,照樣可以奪走你的一切?”
“彆忘了,你現在是殺害魯東覺的凶手,我殺了你,那可就是替天行道!”
“至於與我為敵?你的主子或許還成,你嘛,還不夠資格!”
秦羿晃了晃手指,無情的拒絕了童鎮山的懇求。
“秦侯,說!”
“什麼條件才可以放我?”
童鎮山近乎咬牙切齒的怒吼道。
“黑三,送他上路!”
秦羿冷漠道。
黑三邁步上前,就要廝殺。
“且慢,姓秦的,你真的以為我怕你嗎?”
“你要殺了我,大家都彆想好過。”
“你是天師不假,但我有一千燕家預備軍,武陣可搏殺宗師!”
“你要動我,我保證你也彆想活著走出川都一步。”
童鎮山怒吼道。
“是嗎?”
“你的一千死士,確實很強,不過他們用在你這廢物手上,全都成了死棋。”
秦羿目光飄向天香樓,寒眸中閃爍著鄙夷之色。
“蠢狗,侯爺算無遺漏,你那點雕蟲小技,豈能逃過他的法眼。”
“你抬起頭看看!”
年奉賢冷笑道。
童鎮山心頭一涼與月娘順著秦羿的目光回頭往天香樓望了過去,但見整條街區火光衝天,照亮了大半邊天空。
“不好,咱們的人!”燕翅失聲驚叫。
“啊!”
童鎮山揪著頭發,仰天狂吼。
最後一張王牌就這麼毀了,可憐那一千弟兄,連刀子都沒動過,就被一把大火化作了灰燼。
他最後的一絲希望,也徹底被這把火燒沒了。
“姓秦的,你好狠啊!”
“好毒啊!”
童鎮山痛苦的流下了眼淚。
他知道,這一千名死士沒了,他就算是活著回到燕家,也是難逃一死。
“毒?”
“你們血洗沈王府,血流成河時,可曾放過那些苦苦哀求的婦孺老少!”
“你們每個人的雙手沾滿了無辜之人的鮮血,畜生不如!”
“西川這樁血案,彆人治不了你,老天管不了你!”
“你記住了,我今日滅你,不為報複燕家,不為爭霸,隻為那沈家死去的無辜之人!”
秦羿背著手走到童鎮山麵前,指著他的麵門,一字一句的森冷道。
在單家莊時,沈雨諾曾說過滅門慘案,上到八十歲老人,下到他尚在繈褓之中的幼弟,無不被童家假裝的劫匪血洗!
那夜血流成河!
沈王府伏屍無數,堪比人間地獄。
一個月來,秦羿每每在童王府後山清修,便可聽到那無數的刀下亡魂痛苦的哀鳴聲!
便是沒有今日這把火,他也會親自把這一千名死士送進地獄!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沈王一家可以安息了!”
年奉賢恭敬的朝火光之處,躬身而拜。
秦羿的嗬斥,讓童鎮山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