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還挺硬,待我一掌劈了這潑才!”
玄戰沒想到褚良臣修為不咋的,這脾氣倒是傲的很,在南林寺還敢如此狂妄,頓時動了必殺之心。
“哼,褚某大不了就是血濺佛前,卻休想折辱我半分!”
褚良臣凜然大喝。
“夠了,出家慈悲之地,不取人性命,來人打發下山,讓他滾!”
玄空笑道。
“玄空,你不奉侯爺詔令,南林寺必將毀於一旦!”
褚良臣咬牙森然道。
立即有弟子上前,架著滿身是血褚良臣,喝罵著拖了下去。
“啊!”
“秦侯,我早想與你這沽名釣譽之徒決一死戰,遲早我要捏碎你的頭顱,斷儘你的筋骨!”
玄戰一把奪過詔令,撕成了碎末,仰天怒吼道。
“師父,不得急躁!”
“一切聽方丈吩咐。”
達摩堂的玄靜大師,少有的開口勸道。
“各位,我南林寺貴為千年古寺,號稱天下第一宗,掌管天下武學善宗之地,曆來為各方敬仰。”
“然而,自從秦侯崛起,各大門派不再以我為尊,尤其是大秦醫藥廠問世,我寺引以為傲的丹藥,更是無人問津,以至於聲望、香火大損!”
“尤其是雲海的俗家弟子翟高升被秦侯所殺,南林寺的收入幾乎銳減三分之一!”
“一山不容二虎,如今已經到了南林寺的生死關頭。”
“我早有與秦侯決一雌雄,分個高低之心,苦無機會。如今,他公然乾涉我門派內務,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意借此事,斬殺秦賊,再行剿滅秦幫,重振我天下第一宗的威名!”
“眾位師弟以為如何?”
玄空之音,鏗鏘作耳,大廳眾人聞言,紛紛義憤填膺,高呼痛戰。
“灑家支持方丈師兄,秦賊可惱,必戰!”
玄戰最先支持,他的羅漢堂本就是武僧戰堂,他一呼應這事也就八九不離十了。
“老衲支持!”
戒律堂玄森道。
“翟高升是老衲門下了字輩俗家第一人,更持有我堂信物達摩棍,秦侯公然殺之,便是對我達摩祖師不敬,對我少林不敬!”
“達摩堂願與方丈一戰!”
玄靜附和道。
“嗯,很好,大家如此有心,有佛祖庇佑,南林寺必定能護法誅賊!”
玄空大喜。
“戰個狗屁!”
角落裡,門外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但見一個穿著粗布灰色僧袍,不修邊幅,滿身酒氣,一頭蓬鬆亂糟糟黑發、亂髯的中年僧人,跌跌撞撞闖了進來。
眾人見到這僧人,一臉的厭惡,尤其是玄空臉上的喜色凝固,神情瞬間陰冷了下來!
“酒瘋子,你來作甚?”玄空不悅問道。
其他人雖然不滿,但亦不敢出言頂撞。
酒瘋子挺著胸口,滿臉酒紅,嘻嘻笑道“玄空,得民意者得佛佑,秦侯有民意、天心相護,也是菩薩守護的善人。你小子虛偽做作,口中有佛,實則是佛門無恥敗類,就你這種貨色要與其相鬥,必將使我南林寺陷入滅頂之災,到時候隻怕佛祖也救不了你們。”
“虧得你們這群蠢貨,一個個的附和,實則是引火燒身!”
“來人,打出去!”
玄空被酒瘋子當眾拆穿真麵目,麵上無光,大怒道。
“阿彌陀佛,我是你師叔祖,你打我就是不孝,不尊佛門規矩!”
“看我教訓你!”
酒瘋子脫下鞋拔子,身形如風,眾人隻覺一閃,一聲脆響,玄空臉上豁然多了一個鞋拔子印。
“你!”
玄空大怒,卻又發作不得。
“嘻嘻,找何仙姑娘娘喝花酒去了!”
酒瘋子打完了,仰頭喝了一口酒,笑嘻嘻邁著八字步,抖著肩膀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