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江東省府石京市出現了有史以來的大地震,大地在晚間十時許,猛烈震動,萬幸的是,並沒有造成太大的人員傷亡。
數日後,石京宋公館小苑,一個穿著中山裝的青年神色肅穆的走進了院子。
“侯爺,師父!”青年走到後山涼亭,對正在下棋的二人拱手拜道。
“明月,事情辦的怎樣了?”張大靈撫須笑問。
“根據侯爺的指示,事情已經辦妥了,冷東山等人全部暗殺,另外在蘇城那邊發現了幾具屍體,經過檢驗,是燕北陽的人,全部是中毒身亡。”明月乾練道。
“嗯,看來燕北陽孺子可教,還有得救。”秦羿落定棋子,朗聲笑道。
“另外,有件事我不知道當不當講?”明月猶豫了一下,麵有難色。
“怎麼了?有什麼事如實到來,你是第一次給侯爺當差嗎,這點規矩還不懂?”張大靈嗬斥愛徒道。
“魯東省那邊最近來了一批人,聚集在東州那邊的監察堂口,說要見你。”明月道。
“魯東省的人,跑到咱們東州來告狀來乾嘛,麻溜讓他們滾蛋!”張大靈皺眉揮手道。
魯東省屬於東江以北,南北方如今處在井水不犯河水的地界,這時候找上門來,非福即禍,出於謹慎來看,不能沾邊。
“不急,說來聽聽。”秦羿抬手道。
“我問過他們了,領頭的人說不見到你本人,絕不開口。”明月有些為難道。
“行,那我就見見他們。”秦羿道。
“侯爺,咱們對魯東的情況一無所知,這時候去趟渾水,不合適呀。”張大靈勸道。
“咱們遲早要進入北方,有人來投,這說明是人心所向,這是好事!”秦羿笑道。
……
東州秦幫富貴區分堂口,席地坐了一群穿著寒酸,民工模樣的人,這些人已經在這裡待了三天,堂口弟子給他們派盒飯不遲,派水不喝,就隻有一個訴求,要見秦侯本人。
分堂堂主叫丁勝,原本也是張大靈清風觀弟子,後來還俗了,被明月提拔成為了堂主。
十幾個秦幫弟子站在大門口,一字排開,也不催促,也不驅趕,任由他們靜坐。
每年都會有來自南方各省的人,來堂口告狀,誰都知道秦幫堂口,比省裡的信辦處還好使,隻要侯爺開口了,天大的官,天大的“地主老兒”也得講道理。
但像這種死皮賴臉要見秦侯本人的,確實是少見,說重點是不知天高地厚,說輕點那就是不知趣。
此時,丁勝坐在堂內,來回踱步,心都煩透了。
“丁爺,你喝茶,消消氣。”一個堂口弟子端上來清茶,笑著勸解道。
“該死的天是越來越熱了啊!”
“你說說,這幫子人天天賴在我這,這不給我找麻煩嗎?”
“讓他們登記,我給上報非不乾,指明點姓的要找侯爺。侯爺日理萬機,神龍見首不見尾,老子也還想見呢,哪那麼容易。”
丁勝不耐煩的接過茶,喝了一口,那茶滾燙,哎呀叫了一聲,登時放下茶碗,氣道“瑪德,連你也來給老子找不自在是吧?”
“丁爺,息怒,息怒!”
“這樣吧,您再去勸勸,實在不行,咱們叫安保局的安保來,趕他們走就是了。”
手下嚇了一跳,躲了兩步,勸說道。
“哎呀,沒轍啊,這年頭土老百姓就是咱們的天,誰讓咱們侯爺是大菩薩呢。”
丁勝歎了口氣,整理好衣服,走了出來。
“各位老鄉,規矩大家都懂,侯爺坐鎮南方,但有不平之事,可以給大家聲張,但你們是魯東來的,屬於北方,實在不屬於我秦幫權限範圍內。”
“各位老鄉,車票錢我都給大家準備好了,我建議你們有困難,去本省信辦處找人吧。”
“這事我們是真管不了。”
丁勝滿臉笑容,走到眾人中,拱手作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