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富咬著香煙,走到了閆世雄跟前,懶洋洋道“閆爺,咱們該談談棚戶區的事了吧。”
“談,當然談!”閆世雄兩父子此刻如同哈巴狗一樣老實,恭敬道。
眾人來到了大桌上,晉西商界代表,與張宗遜等人目睹了這場殺戮,心下都已經知道了結果,棚戶區是小事,隻怕今夜得改天換地了。
眼看大局不利,閆家落了下風,晉西不少一線的官員開始有些慌神了。
“張先生,這個秦侯來頭很大嗎?棚戶區要落到石家手裡,咱們日子可就不好過了呀。”一個晉西的官員小聲問道。
“是啊,張先生,你還兼任著晉西警備區長官一職,真要不行,咱們直接調兵把他們給抓了,要知道這可是有人命案,理由是絕對充足的。”劉秘書在一旁也提醒道。
張宗遜何嘗沒想到這招險棋,不過他很快打消了主意,因為秦羿確實不是他能惹的起的。
“你們想的太簡單了。”
“古副政的兒子就是他殺的,燕公都在他手上吃了憋,你說他來頭大不大?”
“石家既然請到了這尊神,咱們除了認栽,沒彆的法子了。”
張宗遜嘴唇顫了顫,一臉死氣,無奈歎道。
“啊!”
那幾個官員一聽,全都懵了,連堂堂副政的兒子都敢殺,這個秦侯還有什麼是不敢做的?
聽到張宗遜幾人的議論,方韜心情大好,自顧笑道“早聽說侯爺的威名,沒想到跟石富這小子竟然是好友,張先生,咱們晉西這天呀,怕是得變上一變了嘍。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薑太老就朽了沒味,各位方某說的沒錯吧。”
官員們紛紛舉杯,異口同聲說,方先生高論,那自然是沒錯的。
“老方,張某近來身體不太好,打算去廬山休養一段時間,以後晉西還得你來挑膽子。你我同處為官,還望同舟共濟,相幫相持才好啊。”張宗遜低下身子,尷尬的賣了個低姿態討好道。
“擔子誰挑但聽孫總政安排,張先生你正值年富力強之際,想休養隻怕還沒到時候吧。”方韜冷笑道。
張宗遜頓時麵色慘白,額頭上滲出了冷汗,他當然知道方韜是總政派來的人,朝堂上鬥法,私底下也是派係紛爭,如今閆家一垮,他那肚子爛賬怕是蓋不住了,捅到上麵,誰也保不了他。
方韜這是鐵了心不肯放過他啊。
“張先生,人都到了,是時候落實這項工程了。”
“咱們還是按照那天定下的規矩來吧。”
方韜提醒道。
“咳咳,那咱們就按照規矩來!老方,你看著主持就是。”張宗遜低下頭,避開閆家父子那絕望的眼神。
“閆世雄,晉西商界的各位朋友們,大家都看到了,棚戶區一百三十六戶人,主動與石先生簽訂了拆遷條款,白紙黑字,這可是明明白白,當然了,為了表示公平,我們可以把棚戶區裡的住戶本人都叫到這來,當場對口供,看是否有強迫拆遷之事。”
方韜從口袋裡摸出根香煙,在桌子上頓了頓咬在嘴裡,傲視眾人道。
“不用找人對了,棚戶區這工程本來就是石家的,跟我們閆家沒有任何關係。石先生做出的成績大家是有目共睹的,隻是有些刁民刻意想訛詐錢財罷了。”
“我看這活,還是得交給石先生來做,最為穩妥!”
張宗遜直接把自己置身事外,見風使舵道。
“張先生是明白人,有你這句話,石某就放心了。”石不歸起身冷笑道。
“那好,那我正式宣布,棚戶區拆遷改造工程,由石家全盤負責,明日起,即可正式動工。”方韜道。
“放心,石某絕不辜負上峰的期望,乾好拆遷改造工程。”
石不歸道。
“既然如此,我看就散會吧!”張宗遜恨不得立即離開會場,想辦法飛往加拿大躲難去。
剛要走,方韜抬手打住了他,“張先生,今天難得秦侯來了,咱們省裡的人也都在,咱們有話就說清楚了,閆世雄,裡邊到底是不是你的人,你為什麼這樣做,是不是受人指使的,這些人有誰?請你一一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