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少,這副賭具是當年你父親開過法的,是何老板的傳家寶,上麵的符文、封印,你比任何人都熟悉,全天下僅此一副,應該是假不了吧。”秦日升凜然問道。
“沒錯,何某能在俗世一賭成名,也全是賴了昔日孫宗主的恩賜啊!”何大中一想到恩人孫宗主虎父生犬子,不禁唏噓不已。
這副賭具一出,孫無忌再無廢話,他總不能連父親開化的東西也不相信吧。
“我父親開化過的,那自然是假不了。”孫無忌悻悻道。
“好,那我宣布,秦侯與孫聖少的生死賭局,最後一把,一局定生死,可以開始了。”
秦日升凝視了眾人一圈,凝重道。
孫無忌握住了罐子,上麵的符文正是乾道宗的隔法符,靈氣充沛,的確是父親的手筆。如此一來,對他簡直就是如虎添翼,作為昆侖山青年頂尖高手,他自然能破符運法控製色子,而秦羿想破他父親留下的封印,絕不會像之前一樣輕鬆。
他想好了,一旦搖定了色子,立馬開局,不給秦羿任何喘息之機。
他甚至懷疑,此前秦羿就是借著何雯溪與黎芳這娘們聊天的機會做的手腳,他絕不會在同一條陰溝裡,翻兩次船。
事關二人生死,關係到眾人幾千個億,更關係到澳島的安危。
一時間,偌大的澳勝大廣場死一般的寂靜,隻剩下孫無忌搖色子的咕嚕聲,眾人無不是屏住呼吸,死死的盯著局麵,期待著答案揭曉的一刻。
“咕嚕嚕!”
在昆侖山古獸的骨頭打造的色子,在罐子裡瘋狂的跳動著。
孫無忌心、神、手完全高度一致,整個人像是與色子融為了一體,那雙清澈的眸子裡充滿了絕對的自信。
這是他必勝的一局,沒有人能要他的命。
因為他是孫聖少!
砰!
罐子重重的砸在了桌上!
眾人緊繃的心像是被響鼓猛錘了一下,不少人驚的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開罐!”
不待孫無忌開口,秦羿反而先說話了。
孫無忌遲疑了一下,心底犯了嘀咕,這姓秦的,每一次出牌都讓他所料不及,他就算是要換色子,難道不需要時間嗎?為何這般匆忙。
想到這,孫無忌陡然大喝住要過來開蓋的秦日升“且慢,在開罐之前,有句話我必須問清楚了。”
“哦,孫聖少看來要求還不少,請說。”秦羿笑道。
“既然是大小,如果色子沒了,是大還是小?”孫無忌眯著眼,陰森笑問。
秦日升什麼局沒見過?搖碎色子在武道界是很常見的事情,早就有約定之俗,當即微微一笑道“賭色子,曆來以字麵點數為主,色子碎了,那就沒有點數,當以小算,這也是大多數人,在生死局都選擇小點數,聖少果真是行家啊。”
孫無忌哈哈大笑了起來,身子前傾,看著秦羿一字一句道“要的就是這句話,這一局我贏定了,秦侯,從你選擇大開始,就注定了你隻能是個輸家。”
“上一局,你也說過這話,結果呢……”秦羿聳了聳肩,無趣一笑。
“開!”
“我看你怎麼死!”
孫無忌拍桌,豪氣大叫。
“為了表示公正,孫少既然是莊家主手,不如你指定人來開吧,秦某就不插手了。”
此刻,罐子完全被乾道宗的乾坤之法給包裹著,秦日升也看不出門道,麵對這驚天一局,但凡有點腦子都不能涉足太深。
萬一秦侯贏了,死的是孫無忌,孫天罡一怒,他難逃一死。反之,秦侯死了,他來做局,也少不了麻煩事。
若非是有所求,他絕不會來參與這樁賭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