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亞傑劍眉皺的更緊了,許廣文是他父親的“禦用忠臣”,出了這事把命都搭進去了,路家原本是問心有愧的,幫不上忙就算了,也不至於再落井下石。
而許依依則更是路亞傑大學同學,平日裡大家關係也走的比較近,真要是下逐客令,未免有些太寒人心。
路亞傑陷入了矛盾,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了。
“怎麼,路少見了美女,盤不動道了?”
“行,她不走,我們走總成了吧?”
丁默冷冷的盯了一眼許依依,邁開步子就要走。
他是打心眼裡對許依依又愛又恨,丁家發跡後,丁默自然也混進了湘南大學,原本以為憑借丁家現在的地位,沒有他泡不到的美女。
確實,以丁家的財力,哪怕丁默長的醜陋無比,學校裡倒貼他的美女無數,但也有例外的,那就是許依依。
從始至終這個高傲的女孩,都沒有正眼瞧過他,仿佛他就是那臭水溝裡的癩蛤蟆,雖然披上了一層鍍金的外衣,卻也永遠夠不著這隻美麗動人的白天鵝。
要說丁家這次把事做這麼絕,有一部分原因,也是為了替丁默泄憤。
對丁家來說,眼下掙錢是第二位的,由於早些年的地位,他們迫切的需要樹立起高高在上的自尊與威嚴。
像許依依這種人,自然就成了丁默愛恨交加的眼中釘。
他做夢都想得到許依依,讓她臣服於自己的床榻之下,像伺候君王般,成為他的奴仆。
今天,這個拒絕他的女人,公然跟徐成出現,這是他絕對無法容忍的。
“彆,我叫她滾蛋就是了。”路亞傑神色冰冷道。
他父親連許廣文都放棄了,他沒有理由再去為了許依依得罪丁家。
“嗬嗬,那好,看咱們路少的威風了。”丁默重新點了根香煙,緊跟了過來。
路亞傑走到了許依依三人跟前,微微吸了一口氣,微笑道“許依依,關於你父親的事,我表示很抱歉,對不起,今天的晚宴我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路少,這就是你們路家的謀官之道吧。”
“放心,我今天來這不是為了給你慶生的,我是來找他們的。”
許依依嘴角微微一揚,冷笑道。
“他們?”
路亞傑有些不明白。
“沒錯,我今天來是要這些親手把我爸送進監獄的人,重新翻案,這也是給你們這些人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許依依指著在場那些滿肚肥腸的官員們,聲若寒冰道。
這話一出,在場之人無不哄堂大笑,尤其是丁默笑的那兩顆大黑豁牙都快掉了。
“這絕對是我這一生來,聽過最好笑的事。”
“大侄女,我知道你救父心切,但你父親的罪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實,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彆想翻案。”
說話的人梳著大背頭,頗為氣派,他正是接替許廣文的新任廳長曹嘯清,為了上位,這次釘死許廣文,他可是出了大力氣的,如今更是丁家明麵上的強力保護傘之一。
“徐成,依依不懂規矩,你也不懂嗎?還不趕緊帶她下去,你這是在害她,懂嗎?”
路亞傑陰沉著臉,嗬斥道。
“對不住了,路少,今兒你是壽星不假,但這裡你說了不算。”徐成抱著胳膊懶洋洋道。
“我說了不算,誰說了算?”
路亞傑皺眉問道,儼然是動了怒氣。
“我!”
秦羿抱著胳膊,站起身清冷道。
“你!”
所有人都望著這位不速之客,這絕對是一張從未見過的生麵孔,單從穿著來看,土的掉渣,在眾人腦海中翻遍了記憶,也想不出首沙有這麼一位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