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濤從未見過像秦羿這般令人膽寒的眸子,這個少年看似痞氣,但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無所畏懼的氣場,即便是華山派的掌教之流,也遠遠不如的。
一個人能有如此氣場,料定是來曆不凡,不是世家巨子,也得是宗門天才,這樣的人來到了島上,興許是有所圖謀呢?
鬆濤手下不缺能打的鬥士,但他需要有野心有腦子的人,因為他想要活著離開這該死的地方,而不是像兀遜一樣認命,在這島上爭長短。
像秦羿這樣的人,來曆越神秘,越不簡單的人,正是鬆濤挖取的對象。
當然,如果秦羿連喬三都搞不定,留著也是個廢物,沒什麼太大的價值,畢竟在這島上什麼都是浮雲,實力是最起碼的前提。
麵對殺氣逼人的剪刀腿,秦羿心知避肯定是避不過去了,硬擋就是個兩敗俱傷,這不是他想要的。
“哈哈!”
喬三一邊剪腿,口中爆喝連連,就像是猛虎殺人之前咆哮不已,那叫一個氣勢洶洶。
要是往常,與他對敵的人早已嚇的三魂離體,七魄出竅了,讓他意外的是,秦羿不僅僅沒有絲毫的懼意,臉上反而浮現出一絲陰冷的笑意。
這小子一定是瘋了!
對的,一定是這樣的!
喬三隻能是這樣的解釋。
不躲,那就是死路一條!
很快,喬三岔開的三角區,完全封住了秦羿的退路,兩腿一夾,哈哈爆喝如雷,就要絞斷秦羿的脖子。
“羿哥!”
沙虎等人捂住眼,已經是不忍直視了。
“白癡,哈什麼哈,吃屎去吧。”
但見秦羿大笑一聲,也不見有什麼動作,喬三突然渾身一愣,人在半空就像是被人掄了一錘子似的,身子一歪,失去了重心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什麼情況?
眾人全都瞪大了眼,一臉的懵逼。
明明是喬三穩勝的局,怎麼突然就崩了呢?
偏偏秦羿什麼也沒動,抱著胳膊站的好好地,就算是被人噴了,也不用自毀神功吧?
“三爺,起,你特麼的倒是起來乾他啊。”
周逵急了,扯著嗓子大叫道。
喬三腦子裡跟糊了翔似的,一陣天旋地轉,口鼻內彌漫著一種奇臭,那股子惡臭從心肝彌漫到了骨髓,熏得他兩眼直冒金星,雙腿直是發軟。
“哇!”
喬三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奈何實在架不住那股子臭氣,往地上一趴,大吐特吐了起來,恨不得把月子裡喝的奶都給吐淨了才好。
“水,拿水來呀。”
喬三抬起手,痛苦的大叫道。
“快,快給三爺上湯,誰還有湯啊。”
周逵大叫了一聲,有看熱鬨吃的慢的,趕緊把剩了的湯給端了上來,喬三接了一咕嚕喝了下去,那股子惡臭稍微衝淡了些。
“嗷嗚!”
喬三打了個嗝。
頓時一股惡臭從他嘴裡傳了出來,邊上眾人紛紛扇著鼻子往旁邊躲,“喬三,你早上不會偷偷跑去吃翔了吧,嘴咋這麼臭呢。”
有平日裡跟他過不去的二號館奴隸,在一旁諷笑了起來。
“小子,你到底使的什麼妖法?你對我做了什麼?”
喬三踉踉蹌蹌的奔向秦羿,大叫道。
“我能使什麼法,大家都看著的,我可動都沒動,是你自己嘴欠偷吃那啥了吧。”
秦羿聳了聳肩,嘿嘿笑道。
他的手法極其隱蔽,是在眨眼間將臭果彈入了喬三口中,便是邊上失去了內勁的宋濤、兀遜二老也沒看出個門道,還以為秦羿使得是某種法咒。
說來也是喬三嘴欠,打個架非得哈哈亂叫,要是換了個嘴緊的,秦羿能否得手,還真不好說。
“我偷你十八輩姑奶奶!”
喬三一聽,肺都炸了,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憤怒的往秦羿撲了過來,想要雪恥。
這正是秦羿想要的,喬三此刻還在臭果的眩暈之中,腳步不穩,身形發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