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獸場在女兒國東西兩島之間,場地呈環形,有點類似古羅馬那種老式圍場,三層的圓形圍觀場地,第一層坐著的是以鬆濤、兀遜為首的奴隸。
二層坐著的是黑珍珠、胡靜,以及其他東西兩島的要員。
第三層最高的觀賞台,則專屬於女王、國師觀戰,尋常時日,除非是有特彆精彩的戰鬥,如有人要挑釁白銀之王蔣大海的擂主位,女王國師才會出席。
尋常的鬥獸之戰,一般都是由老鬼負責主持。
今日卻是大不尋常。
鬥獸場內,早早一隊全身籠罩在黑色鎧甲裡,隻露出猩紅雙目的東島護衛,早早就來到了鬥獸場進行了布防,於此同時,女王的白衣衛隊,也同時到場,一黑一白,把守在鬥獸場的要處。
這是女王與國師要親自觀禮的前兆,在女兒國已經一年多沒有出現過了,鬥獸場上的氣氛也因此變得壓抑了起來。
“真沒想到,姓秦的小子這麼一鬨,連國師都驚動了。”
“哎呀,隻可惜了,他今晚注定要血灑鬥場,難逃一死啊。”
“鬆老弟,你不覺的自己這步棋走的很蠢嗎?”
兀遜愈發覺的這裡邊有事,對坐在一旁的鬆濤打了個哈哈道。
“兀兄,你的意思是,秦羿會敗給蔣大海嗎?”
鬆濤笑問道。
“不,不是敗給蔣大海,是見不到蔣大海,要想跟白銀鬥士對決,他至少要打敗每一關的守擂主。首先取得鬥士資格的第一關,他要對付的是‘門神’,那可是女兒國的第一凶豹,由使者親自喂養,看守東島大門的獸王。青銅關因為有過約定,打擂的是周逵,不提也罷。黑鐵級彆的擂主是呂光,隻怕這一關,他就過不了吧。”
兀遜道。
鬆濤麵色微變,門神是東島看門獸,平日裡是不可能拿出來打擂的,足見老鬼是鐵了心要殺秦羿。
至於呂光,那也是不錯的好手,外號靈貓,速度奇快,力道雖然不如蔣大海強,但正好是秦羿這種速度見長的克星。
這兩關,確實不太好過,不過鬆濤知道,他除了相信秦羿已經再無他路,唯有硬著頭皮走下去了。
“兀老兄,不如咱倆打個賭如何。”
鬆濤道。
“好說,你想賭什麼?”兀遜爽快道。
“下個月的聖酒,誰輸了就乖乖把聖酒叫給對方,你覺的如何?”鬆濤道。
成為鬥王之後,每個月國師都會賞賜一壇聖酒,喝了以後會增長氣力,活血養身,一壇聖酒,往往可以激發一個奴隸潛在的潛能,多培養一個得力手下,是二人拉攏奴隸的“神器。”
“好,我跟你賭了。”兀遜毫不遲疑道。
在他看來,秦羿今晚是必死無疑了。
於此同時,黑珍珠領著秦羿進了鬥獸場的偏門,來自東西兩島的黑白護衛在搜查了秦羿周身,確定沒帶任何武器後,示意可以入內。
“秦羿,晚上這一戰凶險萬分,你進去後好好準備,放心吧,有白衛在,他們不敢耍手腳的。”
黑珍珠心中莫名一緊,叮囑道。
“等我出來,我給你做最好吃的鮮花餅。”
秦羿笑了笑,昂首走了進去。
黑珍珠咬著牙花子,心頭塞的厲害,眼眶莫名一陣泛酸,目送秦羿的身影消失在通道後,這才返身快步往看台去了。
秦羿進了狹長陰森的甬道,鼻翼間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耳際時不時傳來野獸凶殘的怒吼聲,一種令人恐懼的死亡瞬間席卷了過來。